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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广州城中村




  在石牌,“27个社(也就是石牌街27个居委)”各自都有相应管理的资产、物业,董威们要计算清每个城中村的集体资产的明细,从技术上无疑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幸好由于村民们普遍收入在该地区较高,因此村民们也少有公开质疑的诉求。由于集体经济实力雄厚,石牌村改造被外界认为是一种“以村集体经济为主体的半市场化社区改造模式”:以村里出资为主,政府从公共基础设施、配套建设上给予适当支持。
相比之下,在城中村改造中感觉到集体股份收入过低的其他村村民,通常对村集体有公开账目等要求。嫁到石牌两三公里以外,成为冼村39年村民的罗姨对记者说,“直到今年,我每股每年才从200元升到300元,我怎么也想不通。”—邻近村民之间的相互对比,往往引起村民们讨论。记者走访天河几个城中村时发现,由于乡村组织形态,或者城镇化改制存在不彻底的情况,村委或村集体经济组织班子或多或少地会受到村民关于家族化、透明度低等方面的质疑,有些还引起了情绪上的对立。

   “一定要分家分清楚才可以拆,”与罗姨同村的冼传添解释说,城中村大改造,对村民来说相当于最后一次分家:“我们就靠物业吃饭了”。不过,华中科技大学法学院副教授梁木生曾经评论,城中村改造前的清核资产就存在着明显的障碍,比如哪些村集体资源应纳入清核范畴就有问题:“农民的宅基地,是否应该算为集体资产(去分红)?”

  对于政府和房地产商来说,种种城中村内部的利益纠结,无疑使其改造增加了纷繁复杂的困难。

村在城中续

  村集体经济的复杂性,还在于它牵涉城中村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这个月底,董沛兴坐飞机离开广州,正式飞往英国留学。这个石牌村民大学毕业时受到了三骏公司—石牌的经济合作社改制而来的企业集团—4000元人民币的奖励。不过,当时她并不是到公司去取奖金,而是拿着毕业证,到居委去领钱。

  “改制以后,三骏集团连村委的作用都代替了,一边是各种公共财产利益派分的机构,一边是石牌村的管理组织。”她对记者说,石牌村原先的27个经济社改制后变成了27个居委,但村民们都知道,这只是换了个形式,“三骏还是石牌村的老大。”这种角色还影响了人口众多的外来租客:比如要在石牌经营小店,就要给村里(三骏)交纳管理费、治安费等,像在其他城中村要办理的一样。

  三年前,广州技术师范学院教授蓝宇蕴对石牌村调查发现,三骏公司的经济收入不但被用作企业积累及分红,还以超过两成的比例投入到各种本应由区、街、居委组织的社区项目中:股份分红形式的“社保”,还人民公社时期的合作医疗,修路修电灯,服役补助,学业奖励……至于村里的治保队伍,也一直由本村人组成,为本村失业青年提供就业岗位。

  董威在参军时,得到了包括三骏所发的共17万元补贴。他对记者坦言,石牌和三骏仍然是村民们未来的倚靠:“可能因为关系亲疏的原因,每个村民在村里担任的角色或利益有所差别,但对于所有村民来说,现在村里这种照顾村民的投入,还没有人提出太大的意见。”相比起来,附近其他集体财政较为薄弱的村,在社会功能方面的担当,更受村民的非议。

  记者对天河几个城中村做调查时还发现,村组织对宗族人际、民俗乡例的认同和维护,也成为村民们揣测城中村改造前景的依据。在冼村,九年前村里的龙舟曾被移送到外村,结果引起了各年龄段村民的不满;在杨箕,一些村民则多年来一直质疑村维修文物以水泥换传统大麻石的做法。类似的纠纷,在近年的城中村改造中屡见报道。

  多名被采访的年轻城中村民都认为,龙舟、醒狮、练武等仍然是构成了他们最快乐的童年记忆。一项关于城中村城市化的调查则显示,对于成立专门小组来保护村传统文化的看法上,石牌村居民认为“非常有必要”以及“有必要”的合计占到72.58%;在询问村民们对祠堂、书院、古庙等传统建筑群该如何保护的调查里,他们的看法也是高度统一,“不准拆迁并要重点保护”所占比例高达82.26%。另外,近半居民愿意继续学习粤剧、醒狮、武术等传统乡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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