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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园”七年


  “这可怎么办啊?大中午的,大家都歇晌呢,也叫不来人啊!”

  硬着头皮上吧!

  大概是急中生智,也或许是积累多年的生活经验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只见俩人慢慢爬上车斗,各站头尾,将摞起的编织袋由高到低一个个往下扔,半天总算把车腾空了。然后再把路中间堆出的“小山”,一包一包分解,搬进路旁的三间库房里层层堆垛好。这昏天黑地的一下午,俩人共搬运了两三百袋四十来斤重的编织袋。

  就靠着这扎扎实实的劳动,他们开始得到村子里大叔大婶们的认可,“这俩孩子干活儿挺猛啊!”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慢慢地,他们成为了里山人眼中的“自己人”。哪怕惹出的那些“囧事”,也被看成是自家孩子“闯祸”,总是不停地安慰。

  就拿那次烧炕的事儿来说吧,当时正值立冬时节,一场小雪让天气一下子冷了下来。可能是俩人头两天收获了几根旧木窗框有点嘚瑟,午间烧炕时便一股脑把它们全添了进去,之后便枕着热炕睡大觉了,一睡便是俩小时。起床时除了觉得炕烧得挺热,头睡得发蒙,并无异样。下午出门前,还匆忙看了一下灶膛,确认木窗框都已化成炭灰了。忙完后,俩人还留在村里的朋友家一直聊到天黑。

  所有的轻松愉悦在回家打开屋门的那一刹那化作“兵荒马乱”。一股焦糊的味道扑面而来,厨房里浓烟弥漫,空气中布满飞灰。

  炕给点着了!

  赶紧一边叫人,一边备水。几个人奋战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灭了火。这时的卧室,四壁黢黑,大炕烧成了“大坑”,所剩无几的吊顶下,歪斜耷拉着几根烧焦的线管。其他两个房间由于被烟气熏了一遍,物品表面统统挂了层黑。不幸中的万幸是,“我们头两天把屋子的木窗框换成了断桥铝的,而且临走前关上了卧室门。房间密闭使得失火的屋内氧气得不到及时补充,这才没让火势迅速蔓延。”

  惊恐与慌乱的情绪平复之后,俩人开始为烧掉的炕感到可惜,毕竟,“睡在上面如同躺在温暖的大地上一样放松自在。”这炕有着智能“双系统”——凉灶和热灶,热灶冬天用,边做饭边烧炕;凉灶夏天用,只做饭不烧炕,灶台产生的热烟气不经过炕体,直接从另一个专属的烟囱排出。而且抹炕面的泥,用的是本地的土加水和泥,再掺入铡短的麦秸,制成的稠糊糊的麦秸泥。“这泥可是火炕的精髓。土这种材料吸热、放热慢,蓄热能力强,制作成厚厚的炕面后,烧一次炕可以保持一晚上的热度。还能就地取材,门口挖土,屋里抹床,哪天真的用不上了,炕土还可以归还自然,没有负担。”

  话说这么舒服的炕,到底哪儿出了问题,才给烧没了?

  村里大叔一针见血:“柴添这么多不说,炕头是不是还压着棉被呢?”原来,炕头的位置离火近温度最高,棉被压着,热散不出来,才酿成了这起火灾。

  打那儿以后,村里的大叔大婶一见着他们,就会一边不厌其烦地强调烧炕的注意事项,一边安慰:“孩子,知足吧,房还在。”光这样还不够,村里师傅们干脆给俩人搭起了一个2.0版的新式吊炕,既增加了安全性,也避免了室内灰大反烟。

  

  相互滋养,共同生长

  与村里农人的亲密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交集的增多,也在日渐浓稠。见的、听的农人的故事越多,蚊滋滋跟长角羚越发觉得,农人的庄户日子,既有皇天后土历练出的执著与气力,也有着人间烟火的风味与雅致。特别是他们对身边草木土石的那种天然熟悉和分寸感,使用起来的游刃有余,正是蚊滋滋和长角羚试图寻回的自然敏感度。

  这些年,常来山上干活的师傅有好几位,常常上午还是瓦匠,下午就变成了木匠。夏天能给玉米除草,冬天能给果树剪枝,个个全能。他们对各种工具的轻松驾驭,运用自然元素的游刃有余,巧妙的工法设计,合理的工序安排,常常让蚊滋滋跟长角羚叹为观止。

  有一次,俩人和师傅们一起搭建一个棚架,临时需要将一个把锔子单侧的弯钩掰直使用。把锔子的粗细跟铅笔似的,加上弯钩较短,长角羚用两把钳子配合起来用力也愣是没掰动。正当俩人要回屋取锤子时,只见师傅四处张望了一下,随意拿起身边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另只手拿起把锔子,用石头把待掰直的弯钩慢慢砸进身边一棵枯死老桃树的树干中。然后放下石头,双手持钳夹紧把锔子的中心,集中全身力量横着一拧,成了!看着师傅拿起掰直的把锔子接着干活的背影,蚊滋滋和长角羚张着大嘴,半天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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