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天后,整个南片300多户村民签字同意搬迁。
把百姓当父母,视移民为亲人
做通了南片群众的工作,指挥部开始“进攻”北片。北片的工作比想象中更加艰难。整整两个星期,指挥部连小组都进不去。“群众和你玩捉迷藏,根本不见你;村里的干部也不支持,他们都觉得那地方(邓州移民安置点)条件太差,没脸跟村里人说。”张淑兰说,那会儿确实是气馁了,她向乡镇汇报:“实在是做不下去了。”
不做是不可能的。刘楼村的搬迁工作已经成为整个香花镇的重心。时任香花镇党委书记徐虎(现已调任淅川县九重镇党委书记)索性直接住进了村里,和指挥部的工作人员一起想办法,做工作,重点突击刘楼。
经过一番讨论,他们制定出了“分步工作法”。第一步,先做村干部的思想工作;第二步,再做村干部亲属的工作;第三步,针对所有曾在村里担任过村干部工作的人员;第四步,20多个在村民小组中具有一定社会威望的人士。就像剥洋葱一样,一步步把工作做下来,300多户村民签字到位。
此时剩下的农户已经不多了,但都是最难啃的“硬骨头”。干部们做不通他们的工作,那就请人来做。三天时间,徐虎等人仔细排查,“挖地三尺”,找出这些人在外地的一系列社会关系,把他们的亲戚、朋友从淅川县、南阳市甚至湖北等地请到香花镇,帮忙做他们的工作。最多的一位,镇里一共找了20多个人来劝说他。
虽然很着急,但在对接的过程中,香花镇的干部们一直恪守着行为的准则,以最大的耐心争取村民们的理解和支持。村民不让进门,就厚着脸皮请邻居带进去;进了门主人摔盆摔碗不理睬,就好言好语争取打动村民的心。徐虎说:“把百姓当父母,视移民为亲人,没有这份心,根本干不成移民工作。”
这期间,镇里还采取多批次、小批量的办法,组织群众到邓州的安置点去考察。一共68个批次,每一次去都是书记镇长或者包乡的县领导带队,为移民们介绍情况,分析利弊。
对于一些特别坚定的“钉子户”,徐虎有事没事就往他们家里跑。有时候把村民们叫出来喝酒,也不说搬迁的事情,就是随便聊天。村民们心里都有数,时间久了,想了想说:“算了,不争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想八九点钟咱都洗洗睡了,他还到处跑着做工作呢。”
就这样一点点地挤,一点点地抠,一点点地做工作,两个月后,刘楼村647户村民终于全体签字确认同意搬迁。
“移民们太不容易了!”
完成了刘楼村移民对接的任务,移民干部们并没有多少功成之后的喜悦,反而觉得“心里堵得慌”。大家都在反复说着一句话:“移民们太不容易了!”
“有谁愿意舍弃自己的故土,更何况还是金窝,银窝!”接受记者采访时,徐虎不无感慨地说:“我作为一个受党教育多年的干部,如果突然间让我搬离自己的家乡,去到一个完全陌生、各方面条件都不如故土的地方,我也会有思想挣扎,更何况这些普通的村民们呢!无论过程如何,他们最后还是毅然选择了为了国家需要,牺牲自己的利益,这就是他们最可爱的地方。”
村支书赵清群一开始坚决反对搬迁,为这事还和徐虎吵过架。不是为他自己,主要是觉得对不住乡亲。后来分房子的时候,他们赵家的兄弟大部分都抽签在条件较好的青冢安置点,他却主动申请到条件较差的集镇安置点。村里人都知道,村支书在村里工作离不开家族支持,搬迁后他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又和家族成员们分开落户,工作就更不好干啦!
村民赵福禄是村里的大能人,2005年香花镇规划一条餐饮街,他在那里投资盖了一栋“渔家饭店”,前前后后共投入700多万元。按道理,这个饭店不在淹没区,又属于商业投资,并不应算在移民搬迁范围内,但是为了支持村里的工作,赵福禄还是毅然在同意书上签字。700多万元的房子,只有130多万元的补偿,干部们说起赵福禄既感激又感慨。
曹龙勋曾经是村里反对搬迁最激烈的,还带头到北京上访过。经过移民干部深入细致的思想工作,他又成为坚定的移民带头人。他家正处在丹江风景区的核心区位置,经营着一家饭店和一个麻将馆,光这两项每年都有十几万元的收入。搬到邓州后,老曹感觉自己啥也干不了。“我60多岁的人了,总不能出去打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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