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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志愿者的武汉六十五天


  楼威辰没来过武汉,但对这座以热干面闻名的江城倾慕已久。在他的想象中,武汉有着水波氤氲的长江、飞架南北的大桥、岸边茵茵的垂柳,当然还有武大烂漫的樱花。

  可当汽车飞驰在武汉长江大桥上时,现实却与想象天差地别。越往里开,街越是空荡,昏黄的路灯更是放大了这种孤寂感。没想到,有着1000多万人口的武汉,竟是如此“萧条”,像极了电影里的桥段。

  “远处居民楼里,还能看到斑驳的亮点。你就知道,其实人有很多,就是不敢出门。”沿途所见触动着楼威辰。进城时,远处天空突然蹦出一簇烟花,炸亮了整片天空,这让他紧锁的心头稍稍宽松了些。初见江城,楼威辰便决定,为这座城市再做点什么。

  

  津津有味的汤圆

  靠边停车后,楼威辰拨通了武汉科技大学附属医院的电话。之前在网上,他曾看到医院发布过急缺人手的消息,便提出希望留下来当志愿者。电话那头婉拒了楼威辰的请求,但同时指了另一条明路:去武汉红十字会问问。

  抵达红会时已是深夜,一栋不高的楼里灯火通明,十几个穿着红马甲的工作人员仍在搬运物资。交接完几箱口罩,楼威辰表示也想留下来。一位大姐简单询问了些情况,让他登记,然后说:“先帮着搬东西吧。”

  “我赶紧加入其中,都是些口罩、防护服,还有食品之类的,一直搬到半夜12时多。结束后,大姐叫我们都回去歇息。可我没地儿,只能在沙发上蜷了一宿。”楼威辰和衣而眠,辗转反侧,一直到凌晨3时多才浅浅睡去。

  好在第二天,楼威辰遇见了另一位志愿者,一位来自青海在武汉工作的咖啡师提出可以让他暂时挤住在出租房里。那是江岸区的一栋旧楼,只有一间房。虽有些简陋,但至少能解决眼下最大的洗澡难题。

  来武汉的消息,还是在一周后走漏了风声。奶奶在电话那头啜泣:“万一你死在那里怎么办?”

  出身农村的楼威辰自小父母离异,父亲与爷爷又相继去世,由奶奶抚养成人。为了说服她,楼威辰将“老底子”搬了出来:“古时候打仗时不也都是瞒着家人。放心吧,这里没那么恐怖!”

  好说歹说,算是暂时稳住了。奶奶不会用智能手机,楼威辰就三天两头去个电话,以便让老人家放心。

  楼威辰中文系出身,擅长写文作诗,毕业没两年就已是安吉某策划公司的文案总监。当被武汉红十字会得知职业后,楼威辰很快结束了“搬运工”的工作,转而成了一名“文案写手”。

  按理说,“从武到文”,辛劳会减去不少,但楼威辰却没感觉轻松,满屏的求救信息让他无限压抑。

  意想不到的是,进入2月后,楼威辰开始咳嗽。这在武汉简直令人崩溃。

  “就是嗓子痒,光咳嗽,没发烧,也没鼻涕。我虽然戴着口罩,极力忍住,但只要稍稍一咳,大家齐刷刷看向我,你明白那个眼神吗?”楼威辰坦言,自己当时害怕极了,而相比惧怕真的中招,他更担心连累整个志愿者小组,甚至整个武汉红会。

  所幸,只是虚惊一场,但这次“重生”也坚定了楼威辰“走出去”的决心。告别“笔头”岗位,是在元宵节当天。

  “条件有限,就用一个电饭煲,锅沿儿都掉漆了,煮上一锅汤圆,呼呼冒着热气。没有碗,人手一只一次性塑料杯,就围着边吃边聊。”在并不算作践行的汤圆宴上,楼威辰与战友们正式告别,“我准备离开红会,开着车,去帮助那些有困难的人。”

  楼威辰回忆,其实那天的汤圆味道并不咋样,但是大家吃得津津有味。

  

  一张便签纸

  离开红会后,楼威辰开始寻找那些被遗忘的角落。因为精力有限,他只能先把目光聚焦到那些地处偏僻的老弱病残,以及经济困难的弱势群体身上。

  当时的武汉已经开始实行社区封闭式管理,外卖平台逐渐关闭,所有商超不得对个人开放。开着他那辆“外地车”,楼威辰开启了新的征程。

  2月11日,在微博上,楼威辰看到了一条求助信息,博主叫“秀秀”。

  楼威辰马上私信联系。秀秀家住在武汉江岸区的谌家矶街,20岁出头的小姑娘,遭遇着人生最大的变故:父亲突然离世,母亲病危却又暂时无法入院。秀秀别无他法,只能在网上求助。

  来来回回的信息中,楼威辰了解到,秀秀的母亲已住进医院。可眼下,秀秀自己也出现了症状,恐怕已经中招。她最担心的是同住家中的弟弟,还有急缺的各种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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