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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大学生村官的政治涟漪


政治涟漪

《瞭望东方周刊》记者丁仕松/安徽、江苏报道

乡村原有干部主要为“道德权威型”,而在市场条件下,能人型更吃香

    南京师范大学2008年应届毕业生张祝希(化名)开始他第一份工作已有两个月,在江苏省北部的盐城市滨海县某村任村支部副书记。

    张祝希是今年中组部牵头选聘到村任职的2万名高校毕业生之一。从今年开始,中组部会同财政部、中农办、教育部、团中央等10余部门,在全国推行大学生“村官”运动,5年时间计划选聘10万高校毕业生到村任职。

    村民委员会作为群众性自治组织,已不在行政序列,成员一般在本村村民内部产生,有人譬之为社区球队;而大学生村官实质参与村务管理,类似借用的外援。为两者提供对接渠道的组织部门,还有挑选优秀球员充实到更高级别“球队”的初衷——培养党政干部后备人才。

    但从基层政治生活实际看,这些“球员”实际上是治理当地社会的“裁判”,代行着权力。于是,事情就变得比“引援”或者“选秀”远为复杂了。

    2008年中组部选派的大学生村官均已到村就职,与以往各地自行选聘的大学生村官交替,如同一连串投下的石子 ,在基层政治生活久显岑寂的水面上,溅起了一串串涟漪。

融入的法门

    7月26日,张祝希第一天来村里报到时,村支部书记特别关照:“没事就不用往下跑了。”张祝希告诉本刊记者, “村干部认为我们是上面派下来的。”

    在村里“上班”两个月,张祝希还没有闯过新秀墙——“村民把我当客人,感觉我迟早要走的;我自己也还没有找到工作方向”。

    “到村里工作,新手都是迷惘的,一般要3个月时间调整。如果一年后还迷惘,就不正常了。”9月的一天,本刊记者在垫湖村找到07届村官封其兵时,他正和村民一起卸刚运来的碾米机器。满身尘土、皮肤黝黑的封其兵,尽褪大学生和村民的心理距离。

    已在宿迁市泗洪县上塘镇垫湖村工作生活了一年,封其兵在接受《瞭望东方周刊》采访时不好意思地说:“我现在一口的垫湖话。”

    “他刚来时,皮鞋锃亮,衬衫笔挺,流汗都不习惯,感觉格格不入,现在和我们一样土。”垫湖村的村干部告诉本刊记者。

    “在农村工作,要用大脑做事,用四肢说话。”上塘镇党委书记这句话,封其兵印象很深。“先要当村民,而不是当村干部。”

    用四肢得到村民认可后,大学生的脑袋开始发挥作用。2007年底,封其兵利用网络,帮助村民销售无公害大米、草鸡蛋,打开了当地农产品的销售渠道,并将“垫湖籼米”打入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超市柜台。

    封其兵已经完全融入垫湖村,得到了村民信任,“康庄示范村的台账和帮扶款项,都在封其兵这里,他会电脑,账做得清楚。”垫湖村的党支部书记说。

    “像封其兵这样,比较务实,帮农民增收了,自然就接纳他。他本人也能找到奋斗的目标。”宿迁市组织部副部长何通告诉本刊记者,“从校门到农门,跨度比较大,在适应的过程中,组织部门采取具体的引导措施,让村民觉得大学生对农村有帮助。”

    宿迁的经验是“创业富民”。宿迁市共有254名大学生到村任职,目前已有203名到村任职大学生兴办各类实体 82个。

    《瞭望东方周刊》通过走访、电话、网络的不完全调研显示,一些没有找到经济项目的大学生村官,很多仍然觉得自己“无事可做”,自我设置了难以突围的条框——不是土生土长的当地村民,却是村里“干部”,自我身份错位;合同是和县人才交流中心签的,但是单位在村里,常常陷入无组织无纪律的状态;镇里认为“工资都是省里发的,跟他们没关系”,但却 “抽调他们到乡里做台账”;因为“考核和吃住在乡镇”,大多数村官妥协、服从乡镇领导。

    江苏省委党校教育长兼行政学院教育长桑学成教授在接受本刊采访时认为,大学生村官到农村后,队伍会分化,一部分人可能会坚持不下去;还有一部分熬着等报考公务员或考研的机会;小部分人能在农村干出一番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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