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辉告诉记者,与参加其他工作的同学相比,自己可能是外表变化最小的,着装甚至还要“退化”一些。每天在村里、田里、果园里摸爬滚打,没心思也没必要注意穿着。不过,有时和同学聚会,明显感觉自己说话办事要成熟得多。
已经考取公务员、在平谷区某乡镇任职的吴天(化名),甚至改变了自己的性格。
吴天脾气原本很急躁。刚到村里时,村民代表们在一起讨论村办餐厅聘请临时工及工资问题,吴天坚持认为,临时工的小时工资应该比正式工高,否则请不到人。他的想法遭到一些村民代表的反对,双方发生争论。争论未果,他抛下一句:“你们弄去吧,这事儿我不管了。”说完站起来摔门而出。
偏偏吴天所在村的村书记同样是个急脾气,有时和吴天说不到一起,书记能拍着桌子骂娘。类似的争吵有过几次,传到镇里,镇里给吴天调到了另一个村。
吴天说:“其实书记和我只是工作上的争论,私人关系很好。”临走时,书记特意摆了桌酒给他送行,席间语重心长说了很多话。这些话,吴天当时未必以为然,现在回想起来,却感到受用终生。
现在,吴天把他的急脾气用在办事上,是同事中有名的“麻利人”,可待人接物,却老成持重多了。“学会了合作。”吴天这样给自己总结,“如果现在去村里,我肯定能和书记配合得天衣无缝。”
■“村官”不会断线
在合同到期的首批32名大学生“村官”中,有23人选择了续约。不过,续约期只有1年。1年之后,他们又将面临一次同样的选择。到那时,有多少人会选择留下?
“我至少要把任期干满,还有两年时间呢。”黄腾宇说。他的任期不只是塔寺村村支书助理,还有塔寺村党支部委员。去年6月13日,黄腾宇以高票被推选为塔寺村党支部委员,任期为三年。这也标志着黄腾宇的“村官”摘掉了引号,开始真正进入村级事务的“决策层”。
黄腾宇并非第一个进入村级领导层的大学生“村官”,在首批32名村助理中,已经有六七人成为村党支部委员。胡连升表示,这表明他们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得到了认可。如果不是户口不在本村,相信会有更多的大学生“村官”入选村委会委员。
即便不是村党支部委员,黄腾宇也会选择再干两年。2006年,他曾回母校给学弟学妹介绍当“村官”的经验,一位学弟就问他“准备在村里干几年?”黄腾宇说:“五年。”
之所以那时就做出这个决定,与黄腾宇所学的农村区域经济专业有很大关系。他不但把大学生“村官”当作一份工作,更把它视作一个研究范本,“一个村子就是一个社会。先解剖好这只麻雀,以后才能做大事。”一个塔寺村,显然装不下他的真正志向。
而记者采访的另外几位续约的大学生“村官”,对一年后合同再次期满后仍没有作出打算,只能届时再视情况而定。即便是黄腾宇,也表示两年以后“应该不会再当村支书助理了”。而且在续约期内,他们还将报名参加公务员考试或者考研。
在对大学生任村助理的鼓励政策中,优先录用公务员很有吸引力,但不难看出,这项政策的鼓励方向似乎并不是让大学生们长久在村里待下去。
对此,胡连升表示:“大学生‘村官’政策是要为农村引入大学生这个群体,‘村官’的岗位是不变的,会不断有新鲜血液补充、轮换。从来没有要求要哪个大学生在‘村官’岗位上呆一辈子。只要他们在合同期内兢兢业业、踏踏实实地给村里做事,他们就是好样的!”最后,他又笑着补充:“当然,愿意扎根农村干一辈子的有志青年我们更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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