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提教授:长眉驼是咱们木垒牧民几百年培育的一个地方品种。当地的骆驼品种培育以后出来的品种。
早晨和夜里是牧民挤奶的最佳时间。因为白天骆驼奶都被跟随的小骆驼吃掉了,晚上牧民把小骆驼隔开。采访中,记者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每次挤奶之前,牧民都会把小骆驼牵到到母骆驼身边,然后才开始挤奶。为什么不直接挤奶呢?没想到这还是一个国际性的难题!
吉日木图教授:它本身是一个应激性动物,挤不出奶,有奶也挤不出来。你比如说牛,我们有时候就可以用机器呀什么东西挤出来。骆驼呢就挤不出,必须用小驼来诱导它,完了它把这个乳放出来,在国际上,也是一个解决不了的难题。没有小骆驼的话,就等于没奶。一滴奶都不给的。
江洪海告诉记者有些骆驼第一年做母亲,不习惯让人挤奶,牧民不得不把他们的腿绑住才能挤。除了用腿踢,骆驼另外一招就是吐口水,吐到你恶心的不想再靠近它为止,当然惹急了,它还会用嘴咬。
2008年的时候,江洪海已经往驼奶厂投入了500多万元,生产许可证依然遥遥无期,但他却并不后悔。
江洪海:你比如说它这个金钱,你放在不同的地方它产生的分量,他不同。假如说你拿出500万元你到上海去,你大不了就买一栋房子,你最多是一个业主,你假如是买豪宅的话那你还成房奴了,因为你还不够,但你拿的500万元你到新疆来,你来创业,那你是一个企业家,你做的是一门事业,这个意义是不同的。
2008年秋天,江洪海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这些年他卖掉了老家的工厂、借遍了亲戚的钱,如今又向妻子提出卖掉家里的房子,那是他唯一可用的财产。
江洪海:我想着总会有办法,我认为这个肯定会有好转的,明年应该没问题,就是这样的,我不停的告诉自己,我这个没问题。
几年来妻子一直默默的支持丈夫创业,一个人在江苏老家独自照顾两个孩子,人到中年又不得不卖掉房子,租房住。4年间,江洪海每年在家的时间不到20天。
江洪海:我从小就讲我是个天才,我就这样想我自己的。我以后肯定不一样。
一向乐观自信的江洪海不会料到,他在木垒的第五年,生意没做成,婚姻却亮起了红灯。
2009年4月的一天,妻子打来电话,如果再不回来就离婚!
妻子戴志云:(孩子)对我说:“妈妈,我都记不清爸爸的摸样了,我女儿这样说,我儿子也这样说。”就是现在我想起来,他们成长的过程就是没有陪着他们成长。
这时的江洪海已经连续三个月吃方便面,工厂研发全部停滞,穷得仅剩几百块钱,连看门人都请不起,只能自己睡在传达室守着工厂里几百万的设备。因为不能放床,只能放个垫子,晚上江洪海就睡在地上。
冬天没钱供暖,他把水都断了。新疆的冬夜零下二三十度,江洪海就靠着这个小火炉取暖,半夜常常被冻醒。
江洪海:冬天因为把水停掉了,我早上起来洗脸的话就外面这个雪拿进来给它化开,我的喝水生活用水就是靠这个雪水。
江洪海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拿到生产资质,但他知道自己这些年所做的研发成果,正一步步接近。此时,距离自己内心崩溃,江洪海也逐渐接近。
前招商局局长香成仁:当时这个产业,那个时候市场整个就是迷茫得很,看不到它的前景,我们本地人因为这个胆识(不够),再一个他也没有远见性,做不了这一块。
在当地人看来,驼奶产量小,又都分布在戈壁滩上,而且挤下来几小时内不冷藏就会发酵,不能再加工。发展驼奶产业根本行不通。
江洪海:哪怕我哪一天我倒闭了,我做不下去了,我但是总有一天事实会证明我选这个行业这个事业是对的。它没错,错的是我,因为我没能力啊,我没能力把它做好,但这个产业是对的。
江洪海把自己做的事告诉了这位叫叶明星的人,当时叶明星是刚刚分管食品安全的昌吉回族自治州质量技术监督局副局长,他被被深深震撼了。
原昌吉回族自治州质量技术监督局副局长叶明星:他说,我认为这个驼奶,是将来我们国内比较独一无二的优秀的食品。我砸锅卖铁,我问我妹妹我亲戚朋友借钱,我还要搞这个。他说这个的时候,把我感动了,他有这个吃苦的精神、韧劲,我觉得如果一个人有这样的一种精神,有这样的一个追求,他不可能做不成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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