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植户:都看得出来。他的好一点,走得快一点,就是卖得快一点。人家都觉得这个好销售一点。
记者:好坏能差多少呢?
种植户:一斤差两三角钱。
产量高、卖价贵,这一笔买卖就能赶上往年卖一季鱼腥草的收入了。这让本想着在卖药材时多赚一点的王方仁,也感到很意外。原来,经纪人王方太,专跑100公里外的黔西市场,在那里,消费者喜欢挑粗根的鱼腥草,细棵的往往就剩下卖不掉了。
王方太:他喜欢吃大棵的,不要小棵的。吃火锅,和炒菜多。粗的经过盐炒,就变得不小,如果是细的用盐一炒,不就变得很小一点点。
记者:太细了一炒就没了。
王方太:对,一炒熟就没了。
刚一卖完货,王方仁就被种植户们包围了,大家都要引种他的大棵鱼腥草。由于高产又对销路,到了2005年,叶大根粗的鱼腥草就取代了老品种。
李淑均:很高产,一亩地能产七八千斤。
种植户:还是赚钱,哪家都是收入几万元,最多卖过三万多。
杨碧芬家也种了5、6亩粗根鱼腥草,一次由于人手不够,耽误了卖货时间。可洗好的鱼腥草经不起存放,杨碧芬看到有经纪人在收别的菜,就想把自家的鱼腥草也卖掉,可人家怎么都不肯收。
种植户杨碧芬:不要,他确实不要,应当卖一元的,你说八角钱卖给他,他都不要。
这让杨碧芬感到纳闷。听说那个经纪人专跑贵阳市场,趁着进城,杨碧芬来到贵阳市的批发市场,跟卖鱼腥草的人一打听,她的疑惑一下子解开了。
杨碧芬:细的好卖,贵阳人喜欢细的。
记者:贵阳人喜欢细的。
杨碧芬:对,凉拌好一点。
和黔西地区不同,贵阳市民喜欢吃凉拌鱼腥草,这样一来细棵的鱼腥草成了他们的首选。
服务员:细的好吃。
记者:是要求吗?
服务员:不是规定,个人口味。
只种粗根鱼腥草,就完全舍弃了贵阳市场,为了避免货物不能及时卖出的情况,杨碧芬想改种一半细棵的鱼腥草。可市面上没有现成的种子,怎么能让鱼腥草变细,杨碧芬找到了镇上农业服务中心的李天群。
李天群:要让它更细,一个是在施肥上欠缺一点,可能就更细一点,播种之前,我们要选均匀一致的播下去。
记者:一代一代就专选细的。
李天群:那肯定是越来越细了。
杨碧芬按照李天群的说法,从野生鱼腥草中挑选细棵的种起来。而那时,她周围的人都在比谁种的鱼腥草粗。
种植户税康华:关键是肥料,如果肥料充足就大棵些,肥料简单就细棵一点。
别人都盼着鱼腥草再粗一点,而杨碧芬偏偏刻意少施肥。经过几轮的选育,她种出了细棵的鱼腥草,但同时也成了大家笑话的对象,可很快,杨碧芬就成了笑到最后的人。
2006年,粗根鱼腥草在周围村、镇的地下,盘根错节,几乎长到了各个角落。可随着这供货量猛增,价格也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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