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张着着开始站在吉林市火车站接站,从现在开始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每到一班火车他都要举起牌子。
张着着:“关键我不知道都从那趟车有来的,来什么人,来多少也没准儿,反正估计每趟车都有。”
接人却不知道什么人会来? 从哪来? 事情有点蹊跷,六点25分,还真有一群人给聚到了一起。这是张着着接到的第一拨人。
张子飚:“你是重庆市内的还是郊区的?”
谭益昌:“重庆沙坪坝区的。”
王军民: “我是贵州的贵阳市。”
张子飚:“你呢?”
秦世平:“我是河南的。”
张子飚:“河南哪里?”
秦世平:“河南信阳的。”
刘兴樟:“我是江西的,江西到这里最南了,到最北。”
张子飚:“我们这次会议一点玩的时间都没有,主要就是交流。”
万海增:“玩我们就不到这儿来玩了,我们可以自己去玩。”
张着着又开始站到了接站口等待,而这些操着不同口音彼此完全不认识的来客却一起围住了一个人,因为他们虽然来自天南地北,但其实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张着着的父亲——张子飚。
张子飚:“应该你们将来做生意应该做的有些事情我都替你们提前做了,这都形成资料了,资料都原封不动的给你们,这样你们做的时候就少走弯路,就不用自己再去摸索去了。”
张子飚,到底何许人也,能让这么多人自己掏腰包买票、住店千里迢迢奔到东北?他们又一起看上了张子飚什么?我们还是先认识一下2002年的张子飚。
张子飚:“你种多少玉米 ?”
农民:“我种五亩多地 。”
张子飚:“你家种多少 ?”
农民:“我家种两垧来地。”
张子飚:“你们苞米到时候收成好的话,卖给我,到时候统一让着着给组织,回收。”
农民:“好嘞,行,明白。”
张子飚:“我给你们转化转化,转化卖完了以后,回头再给你回扣点咱们的产品,你们逢年过节的时候,吃一吃,三十晚上,用它包金饺子,接财神 。”
农民:“好!”
2002年的张子飙是个知识分子,之前的整整16年他就做了一件事——把东北卖不出去的玉米转化成比白面好吃的玉米面。而当初之所以下决心做这件事完全是因为在老家的炕头上,那些因为玉米卖不出去而白白辛苦一年的父老乡亲们的一句话。
张子飚:“父老乡亲就说什么呢,咱们的屯子就是您念大书的,你能不能想办法研究什么,做点什么,能好卖把它卖了。”
作为屯子里惟一的大学毕业生,张子飙觉得责任格外沉重。于是他倾其所有在乡下租了间房子开始搞科研,然而熬了三年,身体坏了,钱花光了,可试验结果却还是零,院子里的杨树下,他坐了三天三夜,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妻子:“我问过他这样一句话,就是说,你自己还有没有这个决心,你要如果还有这个决心的话,我说就算咱们搞不成功,就算咱们打麻将点炮了,咱们还年轻,还可以从头再来,总比那些什么也不干的人强 。”
为了让他继续搞科研,妻子回了娘家,把当教授的父亲,落实政策的钱和兄弟们的存款都动员了过来,张子飙乡下的哥哥也把自家惟一的一条耕牛卖了1280元,送到了城里,虽然这1000多元,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但30几岁的他,第一次落泪了,他知道,他现在只能不断向前。1995年,张子飙的玉米方便面实验成功,而就在这时,他接到了政府资助的第一笔实验资金80万元,1998年,当爱人端着他做出的第一盘纯玉米水饺走出厨房时,他兴奋地按下了快门,2001年年底,他的玉米特强粉终于研制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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