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卫平中学毕业就随父亲驯虎,并协助父亲创办梅花驯虎团。10多年来,每年正月,胡卫平都要和父母及雇用人员20余人分乘两辆40吨的道具专车从清丰县出发,奔赴山东、内蒙古、山西等地,每年至少要走县市100余个。每到一处,少则待七八天,多则待半个月,一般每天表演四五场,多时七八场。票价5元,每场观看者有200人左右,每年表演时间至少100天,年总收入有七八十万元。但是,除去运输费、油费、租场费、餐费、员工工资等10余项开支,年纯利润仅有七八万元。
“辛苦不怕,重要的是让人们感受到了人与虎的和谐统一,使虎的魅力得到观众认可。”胡卫平说。
驯虎人一返乡,全村人没动物多
“梅庄驯虎人仅驯虎表演一项,年收入就在2000万元以上,占全国驯虎市场三分之一。”梅正川介绍,驯虎人虽然辛苦,但个个靠自己的劳动挣钱,也是一门发家致富的手艺。目前,全村驯虎驯狮表演团体有24个,本村和聘请的驯兽员达400多人,驯养的猛兽多达2000多头(只)。驯虎表演在给人们带来欢乐的同时,也收到良好的经济效益,驯虎人均年收入在2万元以上。梅正川开玩笑说:“这些驯虎人一返乡,全村群众一没动物多,二没动物吃得好。”
不靠山,不傍水,梅庄缘何会成为全国业界知名的“驯虎村”?
梅正川说,梅庄人驯虎已有近百年历史。清朝末,有梅庄人开始以街头现场驯兽表演为生,时间久了仿效者增多,平庸的表演已难以维持生计,一些人开始引入东北虎表演,赢得了市场,并摸索出一套独特的驯虎方法。
据村里老人介绍,在梅庄驯虎史上,最知名的当数胡敬才兄弟的父亲胡藏言和另一村民梅海聚等人的驯虎团。上世纪,他们带领各自的驯虎队伍在各地闯荡。五六十年代,为响应国家号召,在外的数十个梅庄“驯虎大篷车”被驻扎地“招安”。安阳动物园、东北阜新动物园、贵州市动物园等10余个动物园均以梅庄人为班底始创。目前,这些梅庄人的后代仍从事驯虎和动物管理工作的,将近200人。
胡敬才在家中排行老二,老大胡敬法赶着牛拉的“驯虎大篷车”在全国各地表演达30年之久,10年前投资百万元建成濮阳动物园,园中老虎多达8只,已成为河南知名的东北虎繁殖基地。老三胡敬礼也在邯郸、天津建成两个动物园。老四胡敬习目前在山西长治建成一座市级动物园。
改革开放后,梅庄新一代驯虎人脱颖而出,梅留青是最为典型的人物。他在吉林长春扎根,建成市场运作的新型动物园,专门从事驯虎表演。10多年来,梅留青在国内外驯兽马戏大赛中屡获大奖。村民张留申、郝爱民夫妇在鹤壁市枫岭公园建成一处动物园,拥有的6只老虎个个都有“知名度”,其中19岁的老虎“芳芳”12年前参加过《水浒传》中武松打虎的拍摄。
最怕表演时被莫名罚款
在胡敬才临时搭建的驯虎场上,七八岁大的东北虎“罗喜”和三四岁的“帕特”均处于“少女时代”,从未生育。“罗喜已到了生育年龄,但因工作需要,一直未找如意郎君。”胡卫平笑着说。
经过10分钟的准备,“罗喜”在驯虎人的引导下,挺身一跃,顺利骑到了一匹个头不高的马背上,马围着场地悠然“散步”。之后,“帕特”也表演了滑滑梯,动作甚为娴熟。隔着手指粗的铁栅栏,记者趁机与“帕特”进行了零距离接触,它对记者的举动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
“驯虎不怕,怕的是外出表演时被莫名罚款!”胡卫平说,自己按国家要求办理了野生动物驯养证、工商营业执照、文化演出许可证和省级林业部门发放的野生动物运输许可证,但野生动物运输许可证只能精确到省份,无法随表演所到县市而变化,因此他们经常被国内各地的林业部门以“只能途经,不能落地表演”为由罚款。去年冬天,驯虎团在石家庄一集会表演时,还未安营扎寨,林业部门就找来一次性罚款3万元,他们不得不含泪离开。
“这是一种乱罚款行为,对政策的理解存在偏差,可向当地有关部门投诉。此事不是一个省或一个市地所能解决的,需要国家林业部门统一规范。”濮阳市林业局局长张百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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