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农业新闻 > 三农新闻

一粥一饭话变迁


  

  

  

  

  小岗村“金昌食府”里,游客在吃午饭。尹亚飞 摄

  

  

  

  

  当年的团圆饭以红薯为主。翻拍自大包干纪念馆。尹亚飞 摄

  

  

  

  

  严金昌和老伴儿在自家开的餐馆门口。尹亚飞 摄

  2018年秋天,严金昌家里接待了两位前来学做正宗农家菜的游客。他们身份特殊,专程从俄罗斯远道而来。灶火燃起,香气弥漫。稀松平常的一餐一饭,不着痕迹地记录着老严家几十年的生活过往。

  40年前,老严和小岗村17位农民摁下分田到户的“红手印”,拉开了我国农村改革的序幕。彼时,食物和美味无关,却和火热的干劲,和解放的生产力有关。

  70年前,6岁的严金昌初尝饱饭的味道,全家人从新分的土地里耕耘出一日三餐,时代巨变往往就隐藏在这平凡和日常之中。

  70年来,从吃不饱饭,到吃饱吃好,再到追寻美味和健康,和老严一样历经变化的农民,从南到北,比比皆是。

  岁月流转里的炉火明灭,时代前行间的笑泪交织,都在屋檐下那方寸餐桌上无影无形却又清晰有力地印刻着。在那些代代相传的家常食物里,在那些纷繁多样的味道记忆中,让我们随老严一同回味家和国的巨变。

  

  忘不掉的舌尖记忆

  1950年,元旦。全国各地都在举办盛大的庆祝活动,年轻的共和国向人们展示出欣欣向荣的图景。那年6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改革法》正式颁布,延续2000多年的封建土地制度被废除,农民真正翻身做了主人。

  年仅7岁的严金昌,还不能理解翻身的意义。但他能感受到的变化是,家里分的土地“大得望不到边”,种上小麦、水稻、红薯、玉米,一家人再不为吃饭发愁了。到了过年,甚至还杀了头猪,吃上了肉。

  那一年开始,中国农业迎来了3年恢复期。1952年,粮食产量比解放前最高水平增加了11.3%。在耕地条件较好的农村,吃上饭已不再是奢望。

  至于吃什么,并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在小岗村的大包干纪念馆里,有这样一张照片,定格了严金昌等老一辈人的回忆——春节,一家五口人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每人面前就是一个碗,碗里都是用红薯做的饭菜。

  “红薯汤、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吃起来干涩且粗糙的红薯,淀粉含量高,下肚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吃猛了还噎人。但现实摆在眼前:当时,粮食产量低,还要交公粮、留种子,最后所剩无几。好成活、产量高的红薯,自然替代了主粮。

  除了红薯,这份主粮清单里还有玉米、高粱、小米等粗杂粮,做成贴饼子、碴子粥,慰藉着饥饿已久的胃。至于副食,更是几乎没有,土豆、大白菜腌成咸菜,能吃一整个冬天。

  接下来的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在严金昌的记忆中,粮食生产没能跟上社会前进脚步,“人民公社化”和“大跃进”运动,由于脱离实际,反而阻滞了农业生产和农村经济发展。

  粮食分得少,要想吃饱饭,得靠自己想办法。严金昌在房前屋后种了两三分地生姜,秋后他把生姜弄到淮北去换红薯干,1斤生姜能换7斤红薯干,挑回来倒也可以养家糊口。

  红薯干、玉米面、高粱米,掺着野菜,几乎承包了普通农家的一日三餐。早饭过后,一天出三次勤,中午下午在地头休息一次,收工时给猪拔点草,给羊捋些树叶。傍晚,结束了一天的劳作,伴着冒出土灶的水蒸气,钻出烟囱的炊烟,简单粗硬的饭食摆上餐桌,凝结成一代人忘不掉的舌尖记忆。

  

  餐桌上品时代跃动

  1978年11月,《人民日报》三版罕见地刊登了一篇长通讯,内容是“群众创造加快养猪事业的经验”,细致介绍了广西和北京探索提高养猪效益的新办法,如“交售一头可自宰一头”“实行公有分养的新办法”等。这篇稿件的出现,有了一层特殊的意味。

  这一年,严金昌35岁,有6个孩子。粮食不够吃,继续等下去也不是长法。为了填饱肚子,11月24日晚上,在村西头严立华家两件破落的茅草屋里,小岗村18户社员借着微弱的煤油灯光,在犹如“生死状”的“包干到户”保证书上,写下名字,按上红手印。

  穷则变,变则通。这一朴素的真理,却触碰了本质问题——“包干到户”调整了生产关系和分配方式,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调动了广大农民的积极性。


点击支持一下 共有条评论 红薯 土地 粮食 生姜
 1 2 3 下一页 尾页
上一篇 : 数读
零零教育社区:农/牧/渔/林业:交流

零零农业信息网

http://farm.00-net.com/

| 豫ICP备09039788号

Powered By 零零农业信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