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人,就是刚刚调任浙江两个多月的习近平同志。时间:2002年12月。
经过连续几个月的调研,习近平同志作出了如下判断,改革开放以来,浙江工业化、市场化、城镇化迅猛发展,但农村群众的生活质量并没有相应提高,城乡差距扩大的趋势没有得到根本扭转。
如何消除城乡差距?浙江的指针是:群众关心什么就做什么。
2003年,“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工程在浙江拉开序幕。习近平同志亲自部署,从浙江省选择1万个左右的行政村进行全面整治,把其中1000个左右的中心村建成全面小康示范村。
村道硬化、垃圾收集、卫生改厕、河沟清淤、村庄绿化……15年后的2018年,下姜村村民姜丽娟从风景如画的家乡出发,代表一千多万浙江农民,站在了美国纽约的领奖台上,他们通过自身行动和影响力,展现着中国新农村建设对环境领导力的承诺和远景,“千万工程”获得联合国“地球卫士奖”。
在更广阔的层面上,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的战略以巨椽之势描绘着农村大地的新蓝图。
这是一场新时代的愚公移山。逢山架隧道,遇谷架大桥。在滇西北的群山峻岭中向下俯拍,几乎每座山上都有弯弯绕绕的公路,最弯的一条,7公里有68个弯,电力铁塔从山脚向山顶艰难延伸,很多地方甚至是以近乎直角的姿态暴力上拉。
昔日的林县人带着干粮和铁锹修通了红旗渠,今天啃掉农村贫困面貌的“硬骨头”,党和政府,还有共和国的长子——国有企业,冲在了最前面,
截至2018年年底,全国农村地区有99.9%的自然村通公路、99.9%的自然村通电、99.7%的自然村通电话、98.1%的自然村能接收有线电视信号、95.7%的自然村通了宽带、65.3%的自然村饮用水经过集中净化处理、83.6%的自然村实现了垃圾集中处理,一幅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乡村振兴宏图逐次展开。
农村的基础设施大变样,农民们关注的点,也从“面子”,转向了“里子”。今年全国两会上,农民日报记者代一位山东省莱阳市名叫王巧丽的农民,向韩长赋部长提问,我们村的厕所什么时候可以革命?
韩长赋回答:今年要推动全国三万个村庄,大体上是一千万的农户实现改厕,中央财政计划安排70亿元支持这项工作。
(四)
“共产党并不曾使用什么魔术,他们只不过知道人民所渴望的改变。”70余年前,美国记者白修德和贾安娜在《中国的惊雷》一书中写下这样的字句。
回望中国农村70年的改革之路,我们总能看见来自国家推动和农民探索两种相互作用的力量,它们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地相互激荡,汇聚成了巨大发展合力,塑造着中国农村向前奔跑的姿态,拓展着升腾在这片土地上的梦想实现的空间。
在全国政协,收藏着这样一幅油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拄拐杖,颤巍巍地来到选举的地方,边走边瞧着手中的豆子。一个农民不小心将豆子落掉,又小心翼翼地捡起,神态专注而认真。这幅油画,刻画的是解放初期,农村“豆选”的场面。
“金豆豆呀银豆豆,比不上咱的土豆豆。一张选票一颗豆,小心投在碗里头。”共产党人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在普遍还不识字的农民中间,进行了最早期的“民主训练”,告诉他们,新中国的天地,农民自己当家做主。
民主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自己生根发芽。
1980年,广西河池市合寨村村头的大樟树下,85户农民用不记名投票的方式选举出了我国第一个村民委员会,以解决包产到户后生产队的凝聚力和约束力减弱,农村社会事务无人管理的问题。1982年,村民委员会作为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写入宪法,“村民委员会主任、副主任和委员由村民直接选举和罢免”,标志着“中国村民自治”的探索上升为国家意志,确认了又一个发生在农村大地上的伟大创造。
时代带来的问题从来不曾停止。随着城镇化的快速推进,“三农”短板日益凸显,农村“空心”、农户“空巢”、人口“老龄”,基层党组织弱化,党员“领导力”不强,群众对村务参与淡漠等现象也随之而来。而乡村治理的智慧,伴随着这些问题,在村民自治的厚土上不断生长。
江苏省张家港市永联村,圆形的村民议事厅里设有16人的圆形主席台、285个席位及可视参观通道。圆桌会议上的每个人都有平等发言权,再也不是村干部在台上讲,村民在台下听;湖北省荆州市双马村有了法律顾问,土地流转、婚丧嫁娶、创业工作,法讲清,理说通,“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在农村越来越少;陕西旬阳,全县306个村(社区)都有了自己的《新民风讲义》,群众说、乡贤论、榜上亮,“诚孝俭勤和”的新民风和风拂面,把积习难改的陈规陋俗化解得润物细无声。
声明
来源:互联网
本文地址:http://farm.00-net.com/news/3n/2019-09-25/20298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