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大学毕业后,贾平凹任陕西人民出版社文艺编辑,从事文学编辑工作。此后,贾平凹便一直从事文学编辑兼写作。先后写出了《秦腔》等一系列颇受好评的作品,多次获得国内文学奖项。
新时期伊始,文学界普遍还在“救救孩子”的呼喊中抚摸伤痛、控诉罪恶时,贾平凹却以一个山地青年天真的眼睛发现了爱和美。他的《满月儿》、《果林里》宛如林中月下吹奏着一支清新动人的柳笛,因而引起世人的关注。
1982年后,贾平凹开始当专职作家,从事专业创作。 他的一些探索性作品如 《鬼城》、《二月杏》等在1982-1983年引起争鸣,1984年关注改革的商州系列又引起评论界的积极反响。
1990年代,贾平凹的小说创作开始从对社会政治、历史文化层面的关注转入生命本体层面的思考与探求。1993年长篇小说《废都》问世,在社会上毁誉参半。倔强的贾平凹并未消沉下去。《白夜》、《土门》、《高老庄》、《怀念狼》是他基于现实生活而创作的小说作品。
此后,作品更是频频斩获大奖。2005年,获得鲁迅文学奖。2008年凭借《秦腔》,获得第七届茅盾文学奖。2011年凭借《古炉》,获得施耐庵文学奖。2012年,获得朱自清散文奖 。
文学界注意到,无论是初出茅庐的《满月儿》,还是连连获得大奖的《秦腔》、《古炉》,无不留下“乡村”的深深烙印。2015年,首届“丝绸之路木垒菜籽沟乡村文学艺术奖”也授予了贾平凹。
被称“大师”,仍剪不断乡村情结
多年来,许多评论将贾平凹称为大师级作家,他则一直称自己是农民的儿子,对农村的感情很深很深。
1993年,贾平凹刚刚出版了长篇小说《废都》。便领着女儿到渭北塬上,在一大片犁过的又刚刚下了一场雨的田地里走,脚下是那么柔软,地面上新生了各种野菜,闻到了土地的清香味。他问女儿:你闻到了清香吗?女儿说没有。他竟不由自主地弯腰挖起一撮泥上塞在嘴里嚼起来,女儿大惊失色,她说:“爸,你怎么吃土?”他说:“爸想起当年在乡下的事了,这土多香啊!”女儿回家后对妈妈说:“我爸真脏,他能吃土?!”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对农村的记忆特别深刻。上大学后到了城市,但和农村的联系从未割断。”贾平凹算得上一位高产作家,成名之后亦是如此。他说,那是因为自己老觉得有要写的东西,“从某种程度上说,文学是个记忆的东西。我对乡下的情况一直很了解,对社会的关注度、敏感度一直没有减弱”。
贾平凹仅在2014年到2016年三年的时间内,他就写出了《老生》、《带灯》、《极花》三部长篇小说。有趣的是,后两部小说的女主人公都是略带文艺气质的女性,不甘心囿于现实却又难以反抗。贾平凹说,这也并非自己刻意为之,而是现实生活就是如此。
在谈到新作《极花》时,他说,《极花》的故事原型来自于十年前准备小说《高兴》时与拾破烂的老乡的交流。老乡有一次向他诉苦,他的女儿初中辍学后,从老家来西安和收捡废品的父母仅生活了一年,便被人拐卖了。他们找了整整三年,好不容易女儿被公安人员解救回来,半年后却又去了被拐卖的那个地方。
“那一幕我至今还清晰记得,他抬起脑袋看我,目光空洞茫然,我惊得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贾平凹在后记里写。这个真实的故事,贾平凹一直没给任何人说过。但这件事像刀子一样刻在他的心里,每每想起来,就觉得那刀子还在往深处刻。
面对这个题材,“我曾经是那样激愤,又曾经是那样悲哀,但我写了数百页的文字后,写不下去了。”贾平凹说,直到前两年跑过农村好多个地方,多次回到自己的家乡,才获得自己想有的写作感觉。
“随着社会发展,城市和农村的界限已经不是那么分明了。”善写乡土题材的贾平凹表示,二者并非两元对立的关系,“说城市里的问题会牵扯到农村,反之亦然”。
在贾平凹看来,现在农村青年受教育程度也比较高,“《带灯》、《极花》的女主人公都已经不是原来人们对于农民的那些印象,这也是因为于时代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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