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地摸清了农村的“家底”,明晰了产权,完成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农村资产的初始化登记工作。在这一大背景下,作为个体的农民开始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而这种行为,又将带动农业内部产业结构的调整和村庄社会结构的变迁。
最明显的表现便是,农民愿意、也敢于在土地上进行长期投入了。
“这次确权,长久不变,老百姓吃了个‘定心丸’,谁那块地土质差,谁就自己想法子把土地改良一下,以后是他的,他舍得花本钱喽。”村民说。
另一方面,农村社会分工的速度加剧,村里的农民开始分化。一部分人开始大规模接受流转土地,在规模效益的带动下,农业生产逐步专业化。另一部分人则选择出租土地,农村剩余劳动力从土地上进一步解放出来。
确权后,鹤鸣村有一个陈姓村民流转了本村40多亩土地,进行蔬菜种植,后来改行种植花木。更多的年轻人则选择外出打工或者经商。这些人中的一部分已经开始脱离村庄,在成都、都江堰或者柳街镇购买了房屋,过上了相对稳定的城镇生活。村民告诉记者,这次的产权制度改革,让这些人在外生活得更加踏实了。
随着打工村民的增多,新的思想和观念开始传入村庄,人们对土地增值的预期和重视程度逐步增加。“年轻人对农业劳动不感兴趣,他愿意出去打工,但是他也不愿意放弃土地。”余跃告诉记者,村里的年轻人更多地看到土地以后的增值空间,有的进行了流转,有的则种上了不费人工的苗木。
引来的老板不全是“凤凰”
“对农民来讲,集体建设用地、承包地,就是我们的资源。”刘文祥说,“要真正解决‘三农’问题,就要把老百姓自己的资源变成资本,解决老百姓的发展问题。”
确权颁证,让农村的土地、农业生产资金以及农村劳动力等生产要素有了加速流动的基础。2008年10月13日,全国首个农村产权交易所——成都农村产权交易所挂牌。只要土地权属明确,农民自愿转让,受让方具备农业投资、经营的能力,就可以进场交易。此后,成都很快在各个区(市)县建立了农村产权交易中心,在乡镇建立了农村产权交易服务站。
鹤鸣村也进行了积极的尝试,但是由于村庄与市场对接的经验并不丰富,实际操作过程中仍然存在一定的问题。村民告诉记者,确权颁证后,曾有两个老板来村里流转土地。其中一个经营得当,为流转土地的村民带来了不错的收益。另外一个由于管理不善,承诺给老百姓的租金拿不出来,最后跑掉了。目前,都江堰正在试点推进城乡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在这个过程中,政府部门也在有意地培养老百姓的民主意识,以及驾驭市场经济的能力。
土地流转、老板下乡为村庄带来了资金和技术,也给村里的部分剩余劳动力创造了就业岗位。一些村民开始在自己的土地上打工,除了获得土地出租“流转费”,在不离土不离乡的情况下还能有些工资性的收入。
鹤鸣村村民习惯以大米为标准衡量土地的价值,目前一亩承包地一年的流转费用为八百到一千斤大米。但是由于一些更加偏远
的村庄流转费用更低,形成了竞争,也给村里的土地流转带来了一定的压力。
鹤鸣村土地划分细碎,也是影响土地流转的一个重要原因。余跃告诉记者,在政府的支持和帮助下,村里正准备开展土地整理,将小田整理成大田。但是他也表示,这项工作实际操作起来相当困难。
目前,鹤鸣村每个村民小组都成立了农业合作社,村级成立了农业合作联社,作为集
体经济组织,与村委会形成区分。“把平台建设好,让农民有办法‘奔’出来”,是当地政府的初衷。只是这些有益的探索要想真正启动并且发挥作用,还需要实践的历练。
村民自愿选择搬进楼房
鹤鸣村第一个集中居住点,是运用产权制度改革成果实施土地综合整治的结果,新修建的房屋分西式和中式两种,高大的水杉和麻柳保存完好,水电气网以及健身器材齐全。目前,第二个集中安置点已经入住,根据村民的强烈要求,第三个集中安置点也已开建。
“没想到还能住楼房,烧液化气,以前都是烧稻谷的秆秆,做顿饭脑袋上都是灰。”说起新村生活,一位老婆婆兴奋地比划着。
推动农村产权制度改革,对成都来说,不仅仅是给农民“还权赋能”,更是在寻找一种实现城乡一体化的新机制。
声明
来源:互联网
本文地址:http://farm.00-net.com/news/3n/2011-05-04/22591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