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马位强的老家,浙江省嵊州市谷来镇。这一天,马位强专程回来看望还在上学儿子,父子俩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面。曾经,马位强创业失败,在老家欠下了20多万元外债,就连孩子的学费都拿不出来。
马位强无比自责。在极度绝望之时,他选择了自杀。2003年9月,就是在这个屋子里,马位强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要不是父亲及时发现,他不可能活到现在。
马位强:那时候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一个农村的山里的人,创业成这个样子,失败成这个样子。我现在想想真是对不起我的老爸。一看到这两个地方,伤疤,就提醒我一定要坚强,想办法,再想办法,做什么事都要比常人付出更多。
自杀让马位强的身体受到了严重创伤。因为曾经失血过多,大脑缺氧时间太长,他的反应能力和行动速度都比从前下降了很多。
为了养家糊口,马位强外出打工,漂泊了7年之后。2010年3月,他听人说养草鱼成本低,来钱快,就在绍兴市城郊包下了一个占地50多亩的鱼塘,想靠养草鱼赚钱。
对养鱼一窍不通,马位强就像个活脱脱的憨豆,带着个一千多度的近视眼镜干活,笨手笨脚不说,常常撒个网,他也能把自己给掉进水里。为了把鱼养好,马位强非常努力,可还没等他学会撒网,鱼塘里就出事了。
2010年9月的一天,马位强正在地里割草,突然,他听见鱼塘里传来了一阵哗啦哗啦的巨响。感觉不对劲,马位强赶紧跑去一看,谁知整个湖面波光四起,上万条鱼使劲扑腾,场面让他直接吓傻了眼。
马位强:“哗啦啦全跳起来了,今年这个鱼我还以为养得很成功,肯定是个大丰收年。没想到过了几分钟就全部沉下去了,我当时都傻了。
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塘里的鱼就已经死了个精光。被吓呆的马位强这时才突然想起,原来安装增氧机时,为了省钱,他没有请专业的电工,全凭自己的经验动手安装。增氧机意外漏电,鱼被活活电死,养鱼还不到半年,他就损失了3万多元。
2011年2月,马位强重新引进了鱼苗,辛辛苦苦把鱼养好,可谁知,草鱼的行情又急转直下,从原本的8元钱一斤跌到不足3块。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马位强心力交瘁。家里欠着20多万的外债,这下鱼也要卖不出去了,马位强心里明白,自己再也经不起任何失败。
2012年春节,马位强和妻子没钱回家,夫妻俩只能躲在又湿又冷的帐篷里相依为命。吃了上顿没下顿,饿了,就只能用酱油泡米饭来充饥。一碗酱油泡饭曾经是夫妻俩苦中作乐的美味,现在回想起来,还十分感慨。
马位强:生活艰苦,只能这样将就着吃一吃。
妻子:有饭吃就是好了,要不然吃稀饭了。
家里过成这样,妻子劝马位强赶紧把鱼处理了,出去打工。然而,马位强不仅突然不卖了,他还声称自己的鱼至少能卖一百多元一条。
马位强:那时候一斤鱼4、5块钱,我给它想办法,5斤多一点就可以卖一百多。
一条5斤重的草鱼,按当时的价格来算,顶多也就值20元,马位强又怎么能卖到1百多元的高价呢?
2015年10月31日,记者前去采访的时候,他向我们展示了一个捕鱼神器。
马位强:7、8千斤鱼的话,以前要几十、上百号人来拉网,现在我一个人就可以控制了。
据说,通过这个电箱控制,只要按下一个按钮,塘里的鱼就会被自动捕捞上来。
马位强:试一下,没事的。来体验一下,你一个人干一百号人的活,这个重大的事就交给你了。现在你看这边,轮子在动了。
记者:上来了好多鱼啊。
马位强:看那个大鱼,有的已经跑出去了,水里面很多的,现在看不到。
2012年的时候,马位强的鱼比现在还要多好几十倍。因为他的鱼特别好卖,光靠人工捕捞费时又费力,马位强就干脆想到了这个办法。有了这台捕鱼神器之后,马位强不仅把鱼卖到了一百多元一条,自己的不够卖,还到处去收别人的收鱼。
经销商:他养鱼以前到他那里买,现在他来收我的。他收我的鱼,我吃他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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