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连义:人一到跟前呜呜就下去了。
记者:就跑了?
张连义:跑了。人家派出所的有的说在河里看见了像老牛似的游,呜呜游,比老牛还大,拿枪打没敢打。
华振河:老百姓说它是条龙,是条黑龙。有龙的地方就得有鱼啊。
记者:那鱼少跟这个有关吗?
华振河:都让它吃了。
难道真有水怪,能把鱼都吃光不成?在三池里最深处达到36米以上,池底有大量火山喷发形成的熔岩,大自然的神奇造就了五大连池这片水域的神秘,这样的水域似乎有水怪生存的可能性。
2003年5月,在中科院黑龙江省水产研究所的帮助下,华振河终于找到了答案,他们告诉了华振河,水怪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而鱼少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这是火山喷发中形成的熔岩,在五大连池水下,大部分都是这样的熔岩结构,熔岩形成了很多类似这样的熔岩空洞,而这些空洞成了鱼儿在水下天然的避难所,因为水深,鱼量少,给捕捞增加了难度,所以即使有鱼也很难捕捞上来。
渔民:里头地形特别复杂,障碍物特别多,很多工具使不上。
除了地形复杂,在五大连池被承包前,过量捕捞也是造成鱼少的原因。
渔民:一年3000元钱或者8000元钱,包一条船,交完了打鱼归你自己。几百条船吧。
渔民:那家伙,这河里那网,小眼网大眼网遍布都是,跟蜘蛛网一样,那水政的机器船出去,那螺旋桨一整就缴上,就不管大小都一起捕捞,毁灭性的捕捞。
华振河对此虽有耳闻,但一直心存侥幸。他万万没想到,这次水中捞金的美梦还没开始,就让自己背上了沉重的负担。为了第二年能交上承包费,华振河赊来10万斤鱼苗赶紧投放,可到了2004年5月,捕捞时却又冒出了一件怪事。
华振河:打上来一看,小,和其他别的,别的地方的鱼相比,这个长得速度发慢,慢得很邪乎。
记者:我看你现在已经开始发抖了,你是冷得发抖?
游客:是凉的,热量已经逐渐在散发,毕竟这个水温呢,它是2到7摄氏度。
记者:哎呀,不行不行,受不了受不了。
记者:你能坚持几分钟?
记者:几秒钟,也就几秒钟,受不了,太凉了,太凉了,麻木了。
游客:你越来回折腾越疼。
记者:越来回折腾越疼?
游客:对,你就是下午以后挺3分钟,你就不疼了。
五大连池位于北纬48度,水温常年保持在15度以下,泡冷泉是到这里的人们保健疗养的独特方式,可这样低的水温,对鱼的生长速度却影响很大。
专家:因为它的水质组成基本都是地下涌泉水,温度它对你的代谢肯定要有影响,低温的环境下,它的自己的饮食量肯定有所降低,消化速度也变得慢了。
华振河知道,这样低的水温,鱼会长得不快,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慢。华振河采用的是野生散养的方式,并不投喂饵料,在别的地方,同样一条草鱼一年可以长2斤肉,而在这里只长7、8两重,这样的鱼,在市场上根本没有利润可言,而要维持运转,一年光承包费、工人工资、种苗投入就要200多万。
华振河明白水温低、鱼长得慢,已经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而只有赚钱才是硬道理。如果池子里的鱼像这样卖下去,自己只会输得片甲不留。
华振河:明明两年半就可以打了卖了,这个不行,三年多,四年,差一年,一年多差多少钱?差好几百万。一睁眼一闭眼睛5千块钱没了。
华振河知道,从这时起,一连串的资金压力将会接连而至,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两个月之后,一堆8万元钱买回的废钢材,反而将这一切都变成了他的财富,让他从此进入了财富的快车道。那么,华振河在这两个月中做了什么呢?
就在这个时候,五大连池风景区开始兴起农家乐。风景区里存在几百万年的火山岩和高纬度的地理位置构成独特的北方山水风光,这在全国都是不多见的,即使是在五六月份,地面艳阳似火,在火山喷发时形成的地下20米深的冰洞里,却冷得刺骨,只有零下12摄氏度。
导游:咱们看一下脚下,脚下就像我踩的这个就是万载寒冰,而这个冰是经过51.2万年前慢慢积累所形成的冰层。
五大连池独特的风光特别吸引着外地尤其是南方的游客。华振河意识到这里不可复制的风景会不会就是帮助他摆脱困境的一条出路呢?这和那八万元的废钢材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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