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28日下午,浙江省湖州市练市镇新丰村曹炯的养鸭场里来了两位江苏客商,客商点着名要4个月到5个月大的鸭子,这可难坏了鸭场的主人曹炯。因为这些驯养的野鸭,长到4个多月正好是毛刚刚长齐,基本有飞翔的能力的时候。
鸭子难抓,曹炯只得拿来稻谷引诱。两桶谷子被鸭子吃了,可是符合要求的鸭子还没逮够10个。逮到的鸭子小了,还得放掉。
江苏客商 吴元:“4个月到5个月大的鸭子,正好毛长齐了,杀的时候好处理。这些鸭子是饭店用。这次来要50、60只。”
两个客商从下午1点一直等到3点,野鸭场的热闹气氛也吸引来了周遍的村民围观帮忙。这两位老汉自愿加入进来,可这个忙他们可帮不上。
练市镇新丰村 村民:“帮帮忙,年轻人创业不容易,这的活都是他自己干的。”
在老汉眼里,曹炯显然是个艰苦创业的年轻人,可是在曹炯2003年刚刚来到练市镇新丰村搞养殖时,村民们可没拿他当自己人, 也正是村民的介入,让曹炯三年后竟然收获了一份意外之财。
曹炯出生在湖州市南浔区和孚镇,别看他满脸的书生气,可骨子里却是个不安分的人。1999年曹炯考入电信局工作,可私下里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创业项目。2003年6月,一则关于小龙虾的报道,让曹炯下定了辞职创业的决心。
曹炯:“就一间小小的龙虾排挡,一天他可能要销一千斤左右。全国人民吃小龙虾。当时对我触动蛮大的。在乡下的农田里,水边,渠道里很多,我想应该这个养殖技术应该不难,然后很容易养殖,而且不愁销路。”
2003年底,曹炯和妻子商量决定,拿出结婚后积攒的三万元钱,拖朋友在临近的练市镇新丰村,找到了一块有水源,适宜龙虾生长的荒地。按照每亩一年300元的价钱租下了7亩地,租期20年。
曹炯:“第一次正式的下塘干活,然后第一次用铁耙,用锄头,然后第一次用推小轮车,第一次比较大规模的做体力活,以前从来没碰过体力活,像这种水泥桩铁丝网都是我们两个都扛出来的,那时候这个肩膀皮都退了好几层。”
盖房子、挖池塘,3个月后,曹炯投下了第一批龙虾苗。可是2004年一年内,接连4、5次的台风暴雨侵袭,把大半的龙虾冲跑了不说,更让曹炯刻骨铭心的是 2004年8月,放水捞虾的那一刻。
曹炯:“小拇指大。还不如不养了,随便在池塘里捡都那么多。大的鱼也有2斤多。”
至今曹炯也没闹明白龙虾都哪里去了,为什么长得那么小,池塘里的这些杂鱼又是怎么来的?整整一个下午,曹炯没干别的,拿着捞上来的野杂鱼给亲戚朋友挨家挨户送。
曹炯:“天气变化无常,有台风、下雨,还有可能水质污染,这些都没有考虑过那时候,刚开始的时候可以说是比较盲目。”
初次投入的三万元钱就这样付诸东流。为了筹钱,曹炯主动找到同样对创业感兴趣的朋友胡强,希望他能够入股。因为池塘里已经有了龙虾苗,创业基础不错,胡强同意入股5万元钱。正当两人决定大干一场时,2004年12月23日,曹炯接到了新丰村委会的通知,村里要收回养龙虾的7亩地。
村书记 李金奎:“村里平整土地,根据合同的延续性,把7亩地收回,在其他位置给了30亩地。”
曹炯:“太大,没想过拥有这么大的地,不知干什么好。”
地方不但换了,7亩地还变成了30亩,这在一般人看来可是个不错的机会。这么大的地该要还是不该要阿。如果全部养龙虾,30亩地得多大的投入啊。更何况自己养龙虾经验不足,如果继续大面积养下去,还是一个赔。正在曹炯犹豫时,一个老汉的意外出现彻底改变了养殖场的命运。
曹炯:“一个老汉坐在土堆上,不让铲车铲土,动工。”
与养殖场一网之隔的周小华老汉,怕这个外乡人提前动工,多圈了自家的地,所以特意前来阻拦,说什么也不让曹炯的场子先动工,要曹炯等到老汉家的地规划完再说。争辩之际,老汉脚下一滑,意外摔伤了。为了化解矛盾,曹炯和胡强在医院守了老汉整整三天三夜。
曹炯:“有点讨好的意思。要在这个在村里创业就必须村里的村民都同意,如果有一个不同意,就不能在这租荒地。”
合伙人 胡强:“他原来有点清高,不愿与人沟通,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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