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苍蝇挺多,鱼在晾晒的过程中,有很多苍蝇,有苍蝇叮咬。”
在晒制过程中,大量马鲛鱼集中在一起,强烈的腥味吸引了很多苍蝇,而这是在海上的渔船所不必担心的问题。陈生先是在鱼片旁放了大量的蒜泥来驱赶苍蝇,但时间一长,苍蝇就习惯了蒜泥的味道,照旧叮咬马鲛鱼。想来想去,他决定用铁丝网将苍蝇挡住。
陈生:“只要把苍蝇隔住了,过不来了,晒的这个效果就很好,后来我们就建立了这个防苍蝇的无蝇晾晒场。”
2005年春节前,加工成功的马鲛鱼作为礼品非常畅销。短短一个月,竟然卖出了上百万元。
但是,春节过后,买礼品的人就越来越少,作为礼品销售的片装马鲛鱼也受到了很大影响,长期的积压让陈生不敢大量生产,厂里30多个工人也被遣散了一半。他只能把希望投入到下一年的春节。
经过一年的等待后,2006春节前一个月,陈生又从渔民那里收购了3万多斤的马鲛鱼。
陈生:“那一批马鲛鱼是我进马鲛鱼最漂亮的一批,大概每一条都在20斤以上,我们进了3万多斤。”
按照惯例,陈生将马鲛鱼进行切割、腌制,准备等待着这一大笔的收入。然而,就在最后晾晒的时候,他却发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陈生:“水分消失了以后,鱼肉跟鱼骨头分离,就是整个就散开了。”
鱼肉和骨头分开就意味着大量马鲛鱼变质,这种情况在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此时离春节只有1个多月了,加工成切片的马鲛鱼偏偏在这个时候全部腐烂,货源已经非常短缺。
员工:“整天跑上跑下地去找原料。”
接近年底,已经找不到新的货源。为了保住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声誉,陈生还是没有把这些坏的马鲛鱼卖出去。
陈生:“给人家定货了,没货供给人家,又要赔偿,等于是自己做的这件事情非常失败。”
不但没有如愿赚到钱,这一次他又损失了近50万元。如果就这样放弃,连成本都没有机会收回。
陈生:“我们又倒过头去检查,从我们的仓库储存,从切割,到晾晒,我们都没有发现问题,最后我们确定问题出在原料上。”
当时陈生的原料一部分是从渔民黄权那里购买的,黄权出海时间一般为7到9天,为保证鱼的质量,他就在船里的冷藏箱中放入了冰块。由于当时卖给陈生的马鲛鱼每只都在20斤以上,体型较大,虽然从外表看不出什么破绽,但如果没有足够的冰块,时间一长,马鲛鱼的内部就会腐烂。
渔民:“马鲛鱼打冰久了,我们也不是太注意。”
找到原因后,陈生决定和像黄权这样的渔民签定协议,严格限制了渔民的出海时间,把原来的8天左右缩短到5天以内,超过8天回来的不再收购,而5天以内的马鲛鱼,收购价每斤提高1元,以此来控制货源质量。
渔民:“老板就说多给我们每斤一元,16元一斤。”
大的鱼船每次出海都能捕捞到上万斤马鲛鱼,每斤提价一元,渔民获得的利润就比以往高出上万元,出海时间短了,但效益却并不少,所以当地渔民也愿意跟陈生签定协议。
记者:“这个损失能补得回来吗?”
渔民 黄权:“可以,差不多。抓的鱼我们也想保证质量,但是老板这样要求我们,老板满意,他有钱赚,我们也有钱赚了。”
虽然保证了货源质量,但马鲛鱼的销售季节性很强,当时的陈生早就错过了2006年春节销售的高峰期。自己虽有专卖店,但门面太小,他根本没有更多的销售渠道。他觉得,如果只靠春节期间销售,风险很大。只有把平时的零售数量提高,才能真正打开销路。2006年春天,他决定先从海口的酒楼入手。
陈生:“我那个车后备箱里,我经常就放着我们的产品,装个泡沫箱,在路上办事,或者路过的时候,只要看到酒店,我们都会进去。”
陈生想通过先把冰冻马鲛鱼打入酒楼来提高平时的零售数量。然而,经过近一个月的推销,海南当地的宾馆不但不给回音,甚至有的直接将他拒之门外。
陈生:“客人不接受我们这个冰冻产品。我们这边都吃新鲜的吃惯了。”
陈生的马鲛鱼每一袋500克,可以按需求量进行使用,不会造成浪费。但海南当地的酒楼从来没有使用腌制马鲛鱼的习惯,没有一家酒楼愿意为他冒险尝试。多次碰壁之后,他想起了自己做厨师时候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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