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1月19日举行的全国冬春农田水利基本建设会议上,水利部部长陈雷表示,去冬今春全国累计完成投资2924.9亿元,较上年增长35.2%;而今冬明春的投资量将继续增长,增长的幅度为15%,总投资额将达到3364亿元左右。
一位接近水利部的专家告诉本报记者,这仅仅是指今冬到明春的农田水利建设,既有时间限定,又有用途指向。如果范围扩大为明年全年,用途增大至全部水利领域的投资,这一数额将接近5000亿元。
“不过看用什么口径计算,如果把电力公司投资的大型水电站之类也算上,那数额就更大了。”
在投资增加的同时,基层却匮乏――这一矛盾现象的原因之一,据全国人大农业与农村委员会委员张晓山观察,大部分水利资金投在了大中型工程,投到小型工程尤其是农村“最后一公里”的末级渠系的微乎其微。
“基层的水利建设人才流失和人员待遇之差触目惊心,如果这一现状不得到根本扭转,农田基本水利建设,至少在乡镇所这一级别,会岌岌可危,危及国家的粮食安全。”中国社科院农村发展研究所(下称农发所)研究员于法稳说,他刚刚结束山东和黑龙江几十个县的农村基层水利建设调研。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11月21日,于法稳向本报记者表示,“基层水利主要有以下问题:一是受编制和待遇限制,水利人才流失严重,新进乏人;二是灌区经费自筹自支,入不敷出;三是水利设施重建设、轻管护。”
投资资金从财政“抠下来”
2011年“一号文件”中被称为含金量最高的一条规定即“土地出让收益的10%用于农田水利建设”,加之中央和省级财政“花血本”的投入,两年来,水利投资大幅上升。
某中部省份水利厅规计处的一位负责人向本报表示,该省主要的水利投资主要是从省级财政中抠下来的。
湖北省副省长郭有明在上述会议上表示,湖北省在去冬今春的水利建设筹资中,通过政策支持、财政奖补、市场运作等方式,共筹集各类社会资金81亿元,省级财政安排55亿元,省、市、县共计提土地出让收益16亿元。
国家发改委副主任杜鹰表示,今年以来安排中央投资908.5亿元用于水利建设,较上年增加208亿元,达到历史最高水平。而且这些资金已经于9月底全部下达。
据水利部总规划师周学文介绍,“十二五”水利投资年均增速20%以上,较“十一五”18%的年均增速有所提高。水利投资从“十一五”的7000亿元增加至“十二五”的1.8万亿元,新增约1.1万亿元。
而10年之内,周学文预计,水利投资将在四万亿左右,也就是每年将增长到4000亿左右。
“最后一公里”投资不足
然而,这些钱究竟用在了何处?按照陈雷的说法,去冬今春农田水利建设的投资达2900多亿元。也就是说大部分的水利投资还是用在了农田水利方面。
财政部部长助理胡静林表示,财政部2012年1100多亿元的农田水利建设中,一是安排小型农田水利建设专项资金203亿元,二是安排小型病险水库除险加固和中小河流治理资金418亿元,三是农业综合开发资金用于农田水利建设149亿元,安排“一事一议”财政奖补资金218亿元。
不过,社科院学部委员、全国人大农业与农村委员会委员张晓山表示,农田水利建设的工程也有大中小之分,大到一个投资几十几百亿的调水工程,小到投资数十万元的末级渠系加固工程。
据张晓山观察,大部分水利资金投在了大中型工程,投到小型工程尤其是农村“最后一公里”的末级渠系的微乎其微。
而这些“毛细血管”才真正关系到灌区的灌溉率和粮食的收成,对农田及时储水排水、减轻旱涝至关重要。
中国人民大学农村与农业发展学院副院长郑风田表示,农村的沟渠塘堰,是真正的蓄水利器,而现在这些最基本的水利设施都年久失修,一场大雨下来,水都无法蓄存下来,白白流失,而一旦降水不足,这些地方很容易演变成亢旱。
“前几年西南地区几乎年年发生干旱,而且一来都是田地龟裂、人畜饮水困难的大旱,皆肇因于此。”郑说。
基层水利状况堪忧
水利资金投向偏重大中型工程,后果之一就是基层水利工程人员急剧缺乏。于法稳看来,农村水利建设就是一个钱从何处来,人往何处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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