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涓涓清流润涸田


  

  

  

  

  河北省魏县前大磨乡李枣林村一架正在运行的固定式喷灌装置。新华社发

  

  

  

  

  河南省辉县市张村乡裴寨村打成的530米深水井,让村民喝上了干净的自来水。资料图

  河南省辉县市张村乡裴寨村的裴清旺,大半辈子没洗过畅快澡,如今每次在村里的同心浴池美美地泡上一阵后,脸上的皱纹都会舒展不少。

  裴寨蔬菜花卉种植专业合作社理事长裴龙翔,打小见过的水果只有耐旱的柿子,直到十几岁了才知道苹果葡萄长啥样,现在他带着村民种了二十几个品种的果树。

  书记主任“一肩挑”的裴春亮,几乎每次走到村里碧波荡漾的水库边,脑海中都会不由自主地回荡起一种声音,那是老村的古井,在地皮冒火的年景里,辘轳出的吱呀吱呀声……

  人离了水没法活,庄稼缺了水不会长。这个裹在太行山脉丘陵里的村子,祖祖辈辈都在为水愁为水忙。新中国成立后,辉县人民发扬当代“愚公精神”,重新安排家乡山和水。作为当年十万大军战太行中的一员,裴清旺眼见着一条条百里长渠,长龙一样穿山越涧;星罗棋布的库池灌站,明镜般在万山丛中闪耀。因距离偏远而够不着渠水的裴寨,也在近年来打出了深井,修成了水池,建好了水库,不仅本村因水而焕发生机,还滋润了整个张村乡东半部的几万农户,书写出一个村庄治水兴水的动人史诗。

  

  “盼水盼到了骨子里”

  地处辉县东北部的裴寨,土薄石厚、十年九旱,村民抬头瞅见的是山,低头看到的是沟。这样的环境,别说庄稼地浇水,连人畜饮水都十分困难。

  村子东南角那口古井是最聚人气的地方。这井不仅为裴寨提供着保命水,还养育了附近十里八村的乡亲。可是每当旱得狠的时候,井水也少得可怜,辘轳吱呀一回只能打上来半碗水,只能等着新一股水慢慢从岩石缝中渗出来后,再接着下第二次桶。排队的村民们,有了大把工夫说笑,有时也会为水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当井台石头被桶底磨得快能照出人影的时候,大家就用钎子在上面凿出一个个小坑来,可没过多久,井台又滑得直闪脚了。

  上点岁数的人,都对缺水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井水不够用的时候,只能吃房檐水、地窖水;出门可以不锁屋门,但一定要锁水窖;客人到家里,吃个馍没事,喝碗水却心疼得很;村里至今流传着一个顺口溜:“过年半盆水,全家用个遍;女用头遍水,男人洗二遍;洗罢手和脸,再洗脚底板。”水不但紧缺,而且不卫生,舀出来的水上常有跟头虫(蚊子幼虫)翻来跳去,家家吃水都要先过罗。

  人吃水难,庄稼只能望天收。“水像油一样金贵,滴滴都得用在最要紧的地方。”裴龙翔小时候跟着大人去种地,就是在水瓢上钻个眼儿,小心翼翼地洒水点种。到了该收获的季节,多少个年景都是“收麦用手薅,运麦用筐挑,打麦用棍敲。”有一年割麦,看着麦子都旱死了,毛烘烘的一片,连个麦种都收不回来,裴龙翔一屁股坐在麦地上,发出了“凭啥咱这地方打点粮就恁难”的呼喊。

  “乡亲们盼水真是盼到了骨子里。”裴春亮说,他在家谱上的名字叫裴清平,裴寨祖上排辈分,“清龙泉雨海,湖泽润河江……”辈辈与水有关。

  

  “家家户户都上水利工地”

  曾经,河南省最缺水的两个县,一个是林县,另一个就是辉县。林县因开凿出人工天河红旗渠而闻名全国,毗邻的辉县,也因改造太行获得过周恩来总理“辉县人民干得好”的肯定。

  每每回想起年轻那会儿参加太行山改造的事,67岁的裴清旺眼里都会闪出不一样的光来。

  辉县70%的面积被太行山的峰峦沟壑和山下的丘陵占据,频发的水旱灾害,曾让这里的人民苦不堪言。“太行山里雨水过度集中,夏季山洪暴发时,大水从高高的山地直扑下来,真就像疯狂的猛兽。等雨季过后,条条河道又都变成干河,旱灾紧接着就来。”裴清旺说。

  新中国成立初期,为了结束靠天吃饭、受大自然摆布的历史,毛泽东主席提出了“水利是农业的命脉”论断。上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农闲时节,大部分农村劳动力都被动员起来修建沟塘渠堰。

  “那时候,家家户户都上水利工地,开山的炮声震天响,鲜艳的红旗迎风展,苦活儿累活儿危险活儿大家抢着上,整个辉县山区就是一个千军万马战天斗地的大战场。”裴清旺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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