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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爱唤醒土地的生命激情


    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后,又是一段令他刻骨铭心的经历,使他对土地的感情升华为一种神圣的使命与责任。1987年,张建民被安置到联合国难民署项目组在云南所在地。这项工作非常特殊:数以万计的难民们在荒滩石坡上扎营安居,第一和唯一的任务就是要有饭吃。当地没有好的土地,要向本来就没有生存条件的土地要饭吃,就必须改变土地的质量和种植条件。农民出身的张建民便又一次发挥了当农民的作用:寻找适合种植的土地、寻找可以改变荒坡与滩涂的办法……为这,他把小时候当农民的全部本领用上了,又搬出当导弹兵的看家本领,居然他获得了不小的成功——那无人踪迹的原始荒滩上长出了金黄色的水稻,那只有野兽出没的荒山上种满了香蕉树与柑橘树……

    安置难民工作完成后,张建民被有关部门作为先进工作者重新安排到条件相对优越的省府机关工作。可此刻,已经对土地深深挂牵和爱着的他,毅然决定:从此一生与土为伍,让中国十几亿人能够永远有绿色、生态和丰收的土地,以及为改变人类的生存去当一名“土民”——土地之臣民。

    “其实,人类一切伟大的事业,莫过于与土地的交往,莫过于对土地的了解和认识。迄今为止,人类对自己的生命解释从未完成,而人类的生命源于大地,对大地的认识则更是处在原始和初级状态。”张建民说。

    对土地产生了爱情的张建民,无法接受植被遭毁坏、田野因农药和化肥变得板结、污染这样的现实。张建成民认为:要想改变人们的惯性思维、行为,必须改变对土地的认识,必须有人去引导;而且,首先自己就必须有坚厚的理论依据和铁的事实摆在那里。

    这就是张建民为什么放弃一切,去做一件许多人看来是最落后、最没有前途的事业——与土地为伍,做土地文章。人们哪里知道:与土地为伍、做土地文章,其实是人类最伟大而壮丽、最基本和最基础的大事业!

    张建民选择这条路后,从南国边陲,义无反顾地来到了北京——在京郊的一处农田里开始了他日后令世界同行称奇、让我们对自己生存的土地有了一种全新认识的大事业。

    “当时我们变卖了全部家产,租了一块地作为实验基地。其实根本不够,后来是我又把娘家的一些积蓄搭上了……”妻子陈英这样回忆。

    亲人的支持与帮助,是张建民倾注对土地情感的力量源泉之一,有了这种支持与帮助,他可以放开手脚,全神贯注,善始至终。然而在科学的道路上攀登,并不像我们在平坦的道路行走那么简单和容易。

    科研灵感来自对土地的一种新的认识

    土壤是物质,物质有没有生命?如果没有,为什么加入化肥和水分就能长出庄稼?而同样施入肥料与水分的土地却不能长出同样质量的庄稼呢?如果土壤有生命,那么它的生命基因是什么呢?这样的生命能不能进行改变和改造?改变和改造了的土壤就一定可以长出比原来的土壤更好的东西吗?土地又有无数种类,比如肥沃的耕地,贫瘠的荒坡,还有沙漠与滩地,这样的土地能不能成为我们人类赖以生存的好土地呢?还有许多许多问题,摆在了张建民的脑海之中……

    张建民发现:人类在与土地磨合之中的所有经验,都只停留在依靠阳光、水和施入一定量的劳作之后才在土地上获取某种成果,而这种成果也只能在那些可以让苗种、树林与庄稼长起来的好土地上产生,而在沙漠之地、荒丘乱石上就再也无法实现了。另一种情况是:那些原本很肥沃的土地,由于年复一年、一茬又一茬地种植和滥施化肥之后,它们不再能长出好庄稼、好果子了,甚至最后成了“患癌症”的死亡之地。这又是为什么?谁能回答?

    张建民顿时感到了自己力量的微薄,同时更感到了肩上使命的崇高——人类征服所有万千世界,其始点和终点,皆在一个“土”字上。因为土地是所有物质的开始,也是所有物质的终结。

    他想到了人类从地球深处寻找石油的现代技术,那是靠震波和光谱的理解与分析;

    他想到了人类认识和解剖自我生命的医学技术之中的X光原理——透视;

    他还想到了核爆炸的原理:物质的原子发生变化后所产生的那种可以改变整个世界已存环境的超乎万力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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