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邯郸重拾千年燕赵遗风
□□ 文/子墨
知道邯郸,来源于一个叫做“邯郸学步”的成语。儿时,听到这个故事时,对那个被邯郸人优美步态所吸引的燕国寿陵少年嗤笑不已。除此之外,关于邯郸,其实一直没有太深的记忆。但越是这样,因近代经济发展相对缓慢而逐渐淡出人们视线的邯郸,却给我带来了更多的惊喜和感叹:此地曾经这般辉煌,此地竟有这么多的历史故事,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历史遗迹……
沉浸在赵国沧桑底色中
从北京出发,沿京珠高速公路南行至邯郸北口下,依次经过永年、邯郸、临漳、峰峰矿区,行程约500公里。邯郸作为河北最深入中国文化腹地的区域,由太行、燕山、大海三面封闭而成,尽管在公元前386年的战国时期,赵敬侯从河南中牟迁都邯郸之前,这里历经数代经营,已经在黄河以北的土地崛起,但只有在成为赵国都城之后,积蓄在邯郸内部的力量才蓬蓬勃勃地生长起来,最终绽放出一朵妖娆且韧劲十足的赵之花。
历史以及活在历史中的百姓,始终对作为赵都的邯郸不能忘情。
今天的邯郸城西部,有一条绵延数里的赵文化带。丛台是赵武灵王检阅军队和飨宴的高台。赵王城遗址在邯郸城北,是迄今为止保存最为完好的战国古城址。王城由东、西、北三个方城组成,平面呈不规则的“品”字形,彼此相连成为一体。三个高出地面的高土台形成一条南北中轴线,奠定了我国封建社会初期都城建筑的基本格局。如今,高台上的建筑已经荡然无存,但那王权的威严气势,依然能从这仅存的高台隐隐感觉得到。
就是在这座当年的王城里,赵武灵王进行了“胡服骑射”的改革,毛遂在这里自荐,廉颇负荆向蔺相如请罪,飞鸟在弓声中惊落于邯郸,吕不韦成为富可敌国的豪商,一位叫嬴政的秦国公子在这里当人质……在氤氲的文化气息中,一代宗师荀子在这里传道授业,名家代表公孙龙指出了“白马非马”;“五行说”的代表人物邹衍作为外地学者来到邯郸与诸生切磋、辩难,这里是当时学术交流的中心。伫立在这样的土地上凝望,一种对文化的敬畏感不禁震颤心间。
从赵敬侯公元前386年迁都到公元24年刘秀破王郎,邯郸在黄河以北已经风光了整整410年。层层叠叠的繁华史让邯郸几乎喘不过气来。有人说,历史上邯郸的繁华散去和在邯郸以南的一个新兴城市邺(今邯郸市临漳县)的悄然崛起有关。邺城曾属魏地,因为西门豹在这里治理漳河水而广为人知。从东汉至清末,邯郸进入了1000多年的消退期。此后文人墨客来到这个普通的县城,总会念叨几句作为赵国都城的邯郸的如烟往事。“平原君安在,科斗生古池。座客三千人,于今知有谁?”豪爽的李太白也在今昔对比中追记当年事。
邯郸,一块剽悍尚武、桀骜不驯的土地,这里从不缺少鸢飞唳天的雄心和争雄问鼎的霸气,但也许此地的水土中缺少“王气”,赵与秦,王朗与刘秀,窦建德、刘黑闼与唐王朝,几次在群雄争霸的局面中磨砺出来,站到了华山论剑的险峰,几次都在最后的关键战役中折戟沉沙。留下的,只是悲壮的传奇和一曲曲慷慨悲歌。
活色生香的城市生活
如今,邯郸火车站广场上矗立着一尊赵武灵王骑在马上弯弓的雕塑。赵王日夜注视着火车站前那人来人往的市井繁华图景。在他的年代里四下蔓延的血腥和杀伐之气,现已荡然无存。
夜色下,邯郸霓虹闪烁。以新世纪广场为轴心的亮化工程,使得中华大街和人民路上鳞次栉比的高楼,或如金蛇狂舞,或如天女散花,四下漫射着玫红、碧绿、孔雀蓝、魅紫的绚丽光芒,在城市的画布上恣意挥毫。高音的低音的,长音的短音的市声,夹杂着喧闹的欢声笑语,如同细碎的波浪一样,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晨曦中,漫步在丛台广场,龙形的中央喷泉激扬溅涌;游历赵王城遗址公园,这里早已不见了金戈铁马,听不见号角争鸣,有的只是从历史的浩帙中跌落现实书页中的恢弘巍峨。静静端坐于南湖、北湖的木椅上,看庭前花开花落,观天上云卷云舒,那感觉,真如偷得浮生半日闲的舒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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