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话语权分配不均的时代里,去关注一些缺乏话语权的群体,让那沉默的声音讲话,让尘封的档案重新打开,是社会进步的需要,也是一个时代对文明的追求。
对待农民工的态度是一种文化整体的产物,其中观念、制度、法律、科学、经济等等都发挥了作用。其中,权力在其中发挥了核心作用,根本上说,农民工群体是由文化构造出来的,也就是被理智所挑选的。农民工群体是常为人们忽视的社会群体,但并不是一般人所认为的那样仅仅是劳累的群体,而且也是权力的创造物。
权力能够普遍地、网络式地存在于社会的最基层领域。例如在家庭的父子之间,学校的师生之间,以及工厂、商店等等其他社会团体中都普遍地存在着这种权力关系。
农民工群体也当然存在这些权力了,权力支配着他们的身份观念,身份观念被置于权力的网络中。权力一方面压抑着他们的需求,尤其是学习的需求;另一方面又创造着、并不断增生着群体话语,这些群体话语处于社会的边缘,明显呈现他们群体语言的滞后性。
最近,我到广州某一建筑工地调查,一个写着“农民工业余学校”的场地,里面放了两张长长圆圆的桌子和几张椅子,还挂着一些标语之类的学习装饰。我知道这是建筑公司对农民工业余学习的关心,但实际效果怎样,不得而知。而且,在不少工地还会看到较多年龄较小的外来务工青少年,如果他们继续过着单一的、劳累的体力生活,那么农民工的代际贫穷(更主要是知识的贫乏)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总的来说,尽管我们社会越来越多人去关注农民工群体,尤其注重从他们的身份意识去对深化他们的认识,但是现实生活所赋予的符号意义始终难以达到我们的期望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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