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朱吉曼:我当时觉得我妈妈已经有一点偏执了。
汤宜萍:她说,这样子妈妈,我离开这个公司,我没法做下去,我受不了,我说那没问题,我尊重你的选择,你要做就做,不做你走人,回去你自己考虑考虑,最终这个还是敲掉了。
就是这种近乎偏执的认真态度,汤宜萍的装潢生意在短短两年内迅速崛起,有时候做完一个项目,连钱都来不及收,就要赶到下一个施工现场,并且从来没有客户投诉。
2002年,汤宜萍的装潢公司年产值达到了一千多万,两个女儿学业有成,丈夫朱客卿是上海市杨浦区的一位处级干部,汤宜萍的生活春风得意。
然而,一年后,她却突然放弃了令人羡慕的生活,把装潢公司交给了女儿,一个人离开了上海。
2003年10月,汤宜萍在这里包下了一千亩多荒山。汤宜萍的这个举动让亲戚朋友都很吃惊。
朋友于菊香:我就很不理解,我说你为什么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呢?你在上海两个孩子,孩子谁管呢?你丈夫怎么办呢?她说我都不想。
表妹夫李德满:她的条件本来就够她享受了,她到山里面,山里面的生活条件肯定很苦,我们就想不通她到这边干嘛。
照片上就是十年前的荒山。当时,社渚镇的荒山全都闲置着,没有路,也不通电,从来就没有人来打听过,汤宜萍是第一个在荒山上投资的人,当地人觉得新鲜,还给她起了个外号。
村民陈忠豹:绰号就叫上海佬。
村民肖国兴:就是称为她上海佬。
村主任宋德喜:叫上海佬,这么大年纪了,跑到这边来,用我们农村的土话叫寻死,就是没事找事干。
荒山上来了个上海佬,附近的村民都想来看看。从进山的第一天起,汤宜萍就每天和工人一起在山上开荒种树。人们一见到汤宜萍本人,很难把她和想象中温柔时尚的上海女人联系在一起。
汤宜萍:我不嗲,又不温柔,我讲话又没有很嗲的样子。这套在上海可能是工作服,在这里工人一看会说,我们汤总今天穿得这么整齐,要出远门了。
到2006年,毛竹、桂花、茶花……几十种花草树木,再加上鱼塘及各种景观,原来的荒山变成了花果山,有很多旅游公司都盯上了这里,想把游客带过来,而汤宜萍的态度却是一律拒绝。
旅游公司总经理顾卫平:她说我忙得要死,你别来了,很多生态园都要抢着跟我做生意,当时我就很奇怪,搞得我好像看她的脸色,我不要情绪化吗?
汤宜萍:我说你天天都有这么多客人往我这边带,我天天就为你们在这服务是没错,但是我大的目标没法去实现了。
为了一个更大的目标,汤宜萍三年时间在山上投资了600多万,尽管连一分钱的进账都没有,汤宜萍却还是不慌不忙,冬天的时候,她就会像这样带着工人上山挖冬笋。
汤宜萍:只要有点空,就上来挖挖玩玩。
记者:挖挖玩玩?
汤宜萍:没把它当成一种赚多少钱的事。
记者:我看你在山上养鱼也是为了赚钱,笋子也不是为了赚钱?
汤宜萍:你在现在这个阶段,不能太把赚钱当回事,要养这块地。
当时的汤宜萍也总说不能操之过急,那么,她到底在等待一个什么样的时机呢?
2007年,生态园的林子里出现了这样的场景。原来,汤宜萍三年等待为的是让树木成林,养出生态的放养环境,保证土鸡的品质,在土鸡和土鸡蛋上走出一条品牌之路。除此之外,这些巴马香猪也是她要打造的产品之一,建生态园是为了日后作为产品的推广销售平台。
汤宜萍迈出了她财富计划的第一步,一切看似顺理成章,但她的人生却因此变得动荡不安,充满悬念,采访中,她的妹妹说了这样一句话。
妹妹汤宜莲:实际上她那么多年的苦都是为了自己心里这个结放不下。
因为这个心结,汤宜萍放弃了在上海的优越生活,还是因为这个心结,汤宜萍开始了她不同寻常的淘金之旅。
这里是社渚镇的农贸市场。2007年4月,汤宜萍的土鸡蛋就在这里销售。当时,当地几乎还没有人规模化散养土鸡,市场上的土鸡蛋大都像这样,是农户拎着篮子在卖,价格是3毛钱一个,汤宜萍给自己的鸡蛋定价一块钱,周围的人都断言,汤宜萍的鸡蛋肯定卖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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