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信任我,我就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更不能让乡亲们吃亏。虽说价格不稳定,养鸡有风险,但我既然带着500户农家干了这行,就得给他们一份保证,让他们养有所收,收有所获,获有所富,跟我一块走上致富路。
齐海来在宝坻牛家牌镇很有名,不仅因为他是集饲料生产、肉鸡养殖和屠宰加工为一体的龙头企业掌舵人,更因为他带着500户农家养肉鸡,户户因鸡而富。当地百姓告诉记者,跟着齐海来养鸡,安心、放心、舒心,该操心的事他管了,价格的波动他扛了,如饲养量达到5千至1万只,每年可稳稳当当收入十万元以上,不出家门就把钱挣了……
这么有名的人什么样?9月29日,记者专程来到宝坻采访齐海来。那天,他一早就扎进鸡肉屠宰车间,跟员工一起争分夺秒地把新鲜鸡肉装袋,发往天津、北京、唐山、石家庄、呼和浩特等城市。直到别人告诉他:“齐总,记者来了。”他才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急匆匆赶来。他圆脸平头、敦实粗犷,给记者的感觉朴素简单,外表天生一副干事汉子样儿。实际上,他也确实是一个干事人,当年8千元起家,如今成了肉鸡年存栏量达15万只,年出栏商品肉鸡1100万只,日加工肉鸡产品3.5万只的“鸡王”。
信任重于山
40出头的齐海来,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改革开放的政策让初中毕业的他,跃跃欲试地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也想让穷了一辈子的母亲,有过上不愁吃喝的那天,于是开始养蛋鸡。当时,村里养蛋鸡户不少,家家指着养鸡致富。但是,人们感觉鸡虽然没少养,但致富的梦却始终遥不可及。原因何在?一是饲料价格波动大,高低贵贱全由不得你;二是鸡蛋销售没渠道,一斤鸡蛋卖多少钱全由人家定;三是饲料质量没保证,蛋鸡常下薄壳蛋,一斤也卖不出去,老实的乡亲们欲哭无泪。齐海来也遇到这个问题,他不明白咋回事儿,于是带着饲料找到位于廊坊的饲料公司,技术人员检验后告诉他,问题出在饲料配方上,应该添加的钙粉太少。“其实,那时我们购买的饲料里,常常不是缺这就少那,乡亲们吃亏上当的次数太多了,越养越心灰。”
“海来,你小子脑瓜灵、能吃苦,能不能把村里养鸡户的饲料解决了?”“咋解决?”“你家开过面粉厂,鼓捣饲料有啥难的?你若能生产饲料,我们全买你的,省得让人骗了还找不着门儿。”那天,几位养鸡的乡亲专门跟他提了这件事,对他是个启发。但更让人感动的是,乡亲们对他的信任。回到家,他把两个哥哥找到一起商量,饲料厂干不干?见他那么有信心,两个哥哥也来了劲头。最后,仨人凑了八千块钱,撮起了饲料加工厂。加工厂成立后,齐海来办的第一件事是,花3万元到北京饲料研究所购买优质饲料配方。这之后,他又聘请专业人员,自己投资研发饲料,成了闻名一方的饲料加工大户,周边300多个养殖基地,与他签订了长期供销合同。他说冲着乡亲们那份信任,我加工的饲料必须是最好的。
饲料问题解决了,乡亲们又希望他把全村养殖户的鸡蛋销售承包了,跟他提这事时,还是那句话“你卖的多贵多便宜,我们信你。”还是这个信字,让齐海来抹不开面儿,点点头应承了下来。齐海来告诉记者,当时不是活儿揽了利益来了,而是活儿揽了麻烦来了。虽说那时他家装了部全村唯一的电话,联系事儿相对方便,但方便的结果,是跑的路更多受的累更大。那时夏天鸡蛋不好卖,找到买家人家提什么要求都得答应。比如,广州头天打电话要鸡蛋,第二天就得把鸡蛋送到北京南苑机场发广州。所以,他们哥仨就得分工,有人上午到各家收鸡蛋,有人下午雇车往北京送鸡蛋,整整一个夏天,他们就这么玩命转,没让一个鸡蛋“砸”在乡亲们手里。
看得出,齐海来不是轻易言愁的人,但他还是有愁事。他回想最愁的事,是“非典”那年,按合同把乡亲们的鸡蛋全收上来了,却没办法运出去。当时有人劝他:“这是非常时期,你不收别人也说不出什么。”他摇摇头,心想小农小户养鸡不容易,经不起亏损。好歹自己比他们的“船”大,即使遇上风浪,也比他们有承受力。望着满满一屋,约40多吨的鸡蛋,“咋办?”哥哥问他,他也一脸茫然,只能天天守着电话,希望疫情有转机。但十天过去了,二十天过去了,还是没有转机。不能等了,他带人到冰窖买冰,放到搁鸡蛋的屋里土法儿降温,结果这一招儿真管用,让他一直坚持了一个半月,直到疫情解除,市场鸡蛋极缺,坏事变好事,非但没赔还赚了。当最后一箱鸡蛋被客户拉走后,齐海来眼圈红了。那刻让他懂了什么是风险,同时也让他感知了自己承受风险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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