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朋友聊天时,他说,美国现在有一种基因技术,石油可以像果实一样,长在树上。用的时候摘下来就可以。可能吗?”
从1996年开始,作为江西天人集团的创始人,梁小文一直笃信“稻草可以打败石油,稻草可以换来黄金”。
由于不堪生物燃料成本之压,苦撑了六年后,他开始了新的商业冒险——制造生物农药,在害虫群中制造类似SARS的病毒,目标是成为中国第一家生物农药技术与服务的提供商。
事实证明“换跑道”的正确性。从2006年算起,江西天人三年的总销售额近6个亿,2008年增长了200%之多,平均利润率40%左右。作为一家民营企业,它先是成为国家发改委批准的、国内唯一定点生产真菌源生物农药的企业,成为我国第一个获得“中国真菌源农药三证”的企业。目前,江西天人是国家林业局指定的“国家真菌杀虫剂生产基地”,是迄今全球最大的真菌杀虫剂生产厂家。难得的是,它拥有世界前五位虫生真菌菌种保藏库,是中国数一数二“生物农药王”。
这也吸引来蓝山中国资本Blue Ridge China和凯鹏华盈中国基金(KPCB China),他们迅速地对江西天人进行3000万美元投资。整个交易完成,仅仅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与多数带着生物光环的企业一样,江西天人的成长史就是一部野蛮创新史。“企业的天命就是要创新。一天不创新你的结局就是失败。”梁说。
1984年,梁小文从江西吉安市入伍,在武警上饶支队当兵。三年后他退伍,当了一年的运料工后,稍有点积蓄,他决定自己做钢材生意。1990年代初期,梁小文进入中国科学院,学习炼钢。后来听说日本的循环经济,他决定回到生活过多年的农村,利用废弃的稻草提取乙醇。
请注意,从工艺空间上,生物农药还是在发酵的技术基础上——与“稻草变石油”同一个技术平台上研产。“由于燃料乙醇是生物农药发酵的培养物,公司自然而然地转向了生物农药,主要做真菌类产品。”一连串工艺流程的专业术语冒出来后,梁总结道。
“我们一直在关注这家企业,它的成功在于它的技术起点很高。好比原来生产飞机的,现在去让它造汽车,许多东西是相通的,而且技术上相对简单些。”一家国有生物农药公司这样解读梁小文的成功。
梁小文打算凭借技术优势做生物农药时,正是化学农药在中国大行其道之时。彼时,中国每年要使用农药140多万吨,其中主要是化学农药,而生物农药的市场占有率仅仅是10%。
梁一直相信生态与环保是商业趋势。他决定在小份额市场中寻找机会。果不其然,随着绿色环保意识的渐入人心,化学农药的市场被蚕食。再加上从2007年开始,中国全面禁止了对硫磷、甲胺磷、甲基对硫磷、久效磷和磷胺(这些化学农药原本占中国农药使用量的半壁江山)等高毒有机磷农药在农业上的使用。取而代之的是江西天人所代表的无残留、低毒生物农药。
平素里,梁小文喜欢带着一帮客人去公司的食堂吃饭。边走边说,“夜深时,可以在这片草坪扎蛇,”然后又说,“每天清晨被这里的鸟吵醒,烦死了。”这可不是一个45岁中年人无意义的唠叨。这是铺垫。他接着就会告诉你,这些草坪树木都是用过天人自己的农药的,你看,蛇没事,鸟没死,一虫一剂。生物农药的特点。
“使用生物农药讲的是生态与环保,在森林这样的生态系统里,你要杀天牛,不能连蜜蜂和鸟类都杀死了。”梁说。
当然,梁小文的野蛮创新并非没有章法。市场!市场!“企业的创新和科研院所的技术创新是不一样的。必须随着市场走。因为天天要接受残酷的市场的最残酷的考验,所以我时时绷着这根弦。”梁小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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