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进入腊月,这个叫宗秋生的人频繁地给王永凤打电话。当时王永凤欠下他120万元的鱼款,都到年关了,分文未付。
宗求生老板供货商:“我每一天拉一万斤,八千斤鱼,天天拉,到年底的时候,王永凤总共差我大概120万元左右。”
王永凤四处去借钱,借完亲戚朋友的钱,甚至向以前的同事去借。
章明花:“她这个人比较豪爽,也比较耿直,也不轻易认输,只要她开口了,肯定是有难处了,假如说不困难,不到那个时候,她肯定不会张口的。”
王永凤好不容易才凑了10万元,情急之中,王永凤只好派老公和张咏梅带着钱去谈判。王永凤不敢露面,也不敢开手机,只能躲在距离酒店不远的地方暗中观察。
王永凤:“一开始擂台子拍板凳,火冒三丈,他来的几个人也是气势汹汹的。
姬星明:“他就是带了这么四五个人来了,给我的第一感觉他们不是善茬之辈。”
谈判的过程艰难而漫长,一分一秒,王永凤都感到度日如年。通过谈判,债主同意可以缓一下剩下的欠款。
宗求生老板:“看到她折本这么多,亏本这么多,想想两个女人很不简单。”
然而,王永凤并不轻松,接下来每一天,她都要接到三四十个其他催债的电话。
王永凤:“腊月二十九回去过年了,回去过年,就会这样对天长叹一声,就感慨一声,回首往事,血泪斑斑,真是一步一个,那不是脚印,一步一个血脚印过来的。”
王永凤也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招数,只好四处躲债,房子也卖掉了,在那个出租房里,出去了就不敢回来,回来之后又怕被人撞见。在绝望的边缘,她甚至想到了死。
王永凤:“好像没有出路了,到底我能不能翻身?人家说咸鱼翻身,咸鱼翻身,我这个咸鱼还能翻身吗?想着想着,如果死掉可能会轻松一点。”
这一年的春节,王永凤在惶恐中度过,她想了很久,剩下的风鱼再走礼品市场已经没有希望,押在冷库里,保质期最多到6月份。王永凤不甘心,她要另寻出路。
王永凤:“等死不如闯活,我为什么坐在家里面等死,我有这么多的产品为什么不能出去走一走,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去闯一闯。”
2004年春节刚过,王永凤的身影出现在南京市的街头。南京市有大小1万多家酒店,如果有100家酒店用自己的鱼,王永凤就有希望在鱼的保质期内将鱼卖出去。王永凤在一个小旅馆住下,她不断奔波在南京的大小街道,不断地寻找各种机会去见饭店经理。10天过去了,希望越来越渺茫,绝望中的王永凤最后一次来到饭店。
当王永凤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将风鱼送给一个厨师长试菜时,10分钟后,厨师长的一句话,让王永凤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王永凤:“那时候心里面,就是准备迎接好像不行,或者说你这个鱼太贵了,以后再跟你联系吧。但是没想到他说,这样吧,你在半个小时之内,给我送40条鱼过来。”
这家饭店距离王永凤住的旅馆有十几公里,要想在半个小时送到货,坐公交车回去提货肯定来不及了,王永凤决定打车。
王永凤:“这个手一直在摇,叫那个出租车把车停下来,停下来以后,二话没说,我就跳上车去了,那个出租车司机说你到哪里,我说你往前开,欣喜若狂的那个样子,就是慌不择路的那种感觉。”
然而,就在王永凤往出租车上搬货的时候,撞见了来南京开会的老领导。
王永凤:“他们坐在小车上看到这不是王永凤吗,她怎么这个样子了。这个手搬一箱鱼,那个手搬一箱鱼,这个方便袋还套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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