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湖北荆门市团林镇的一个牛市交易行。买卖双方交易的这些水牛,当地人都是用来卖肉。但这个叫丁功建的人,却要用来产奶。为了让水牛产奶,丁功建赔上了全部家当,并一度陷入绝境。
丁功建从18岁就开始在镇上做肉牛屠宰生意,这一干就是18年。后来,做这一行的人越来越多,竞争激烈起来。
丁功建:“过去一头牛购进来的话,屠宰以后卖出去,大概要赚个四五百块钱,现在动不动,要是运气不那么好的话,搞不好就要亏本了。”
就在丁功建想改行时,2007年3月,他在荆门晚报上看到一则介绍广西奶水牛养殖的消息,丁功建很感兴趣,专门去了趟广西考察。那里的场景,彻底让丁功建震撼了。
丁功建:“当时就是1000多头了,这个山上全部都是那个奶水牛,在外面栖息,当时情景非常壮观,这个工人都在那里特别忙,后来又看到拉牛奶的,运送牛奶的运输车,进进出出的特别多。”
丁功建在广西一呆就是五天时间,他也详细地打听到了加工后的水牛奶价格。
丁功建:“当时它一公斤水牛奶,大概的价格,我问了一下是24元钱,一公斤是24元。”
广西水牛奶的高价让丁功建兴奋不已。他盘算着,一天一头奶水牛产10斤奶,按一斤四元来算,抛去成本10元,能赚30元。如果1天挣2千元,只需养60头牛。更让他兴奋的是,他发现了广西奶水牛的一个秘密。
丁功建:“听说我们是湖北过去的,他就说,我们这个牛就是从你们湖北弄过来的。”
荆门是水稻主产区,当地有十几万头水牛的存量,机械化以后,农户都把耕田的水牛当肉牛卖,广西人却买回去产奶。
一回到荆门,丁功建就和家人商量,要拿出10年的积蓄120万元,全部用来投资发展奶水牛。短短一个月,丁功建就盖起2个大牛舍,他还从杭州买回一套20多万的水牛奶加工设备。按照他的设想,要达到200头牛的规模。产奶牛,怀孕牛,代孕牛各占三分之一。
丁功建:“100头牛,最少可以达到30头牛产奶,200头牛的话就有60头牛产奶,要是这60头牛同时产奶的话,就可以启动我们的这一套设备。”
然而,丁功建到市场上却发现根本买不到怀孕的母牛,农户们都舍不得卖。市场上大多是农户不能耕田淘汰下来卖肉的牛,这样的牛年龄偏大,产奶率很低。而如果要买小牛犊,等到3岁才能性成熟,配种怀孕要1年,想产奶也要等4年。丁功建只好选择年龄在3岁到7岁的中青年后备母牛,这样他只用等一年就能产奶。
丁功建:“看一个买一个,见一个买一个,可以说价都不跟别人还多少。记者:一天大概能买多少头牛回来?丁功建:一天我们最多的可以买到17、18头,这么最多的。”
然而,从2007年下半年开始,水牛的价格从当初的一头5000元一路上涨到7000元,这让丁功建有点吃不消了。再加上盖牛舍和进设备花费近60万,当丁功建买到第109头牛的时候,120万元就全部花光了。
妻子陈金晶:“我说实话,这牛就没有吃的了,就不行了,当时买牛的话,钱就已经没有了,肯定牛喂的话,现在没有效益的话,牛还是要吃,还有人工,要给他开支。”
对于丁功建来说,别说要买齐200头牛,现在要等到这109头牛一年后产奶,饲养就需要36万。丁功建夫妻俩到处去借钱,村里人见他们就躲,害怕借出去就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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