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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农业登陆台湾30年 大陆农业也该“无毒化”


    苏建信表示,从事半导体工程师十多年来,他每天穿着无尘衣在厂房工作,24小时待命,虽然年薪高达200万元新台币,却觉得找不到人生目标。但现在,他顶着烈日翻土、浇水,看着种子发芽、结果,到收成的那一刻,发现原来这是“200万买不到的快乐”。他的伙伴张智杰,是一位先前在大陆打拼将近10年的台商,长期过着“每天泡在酒里、舞厅里”、看尽人生百态的生活,身体出现警讯后,才想回归单纯的生活、亲近土地。而团队成员林正荫,原先担任企划工作, 现在也顺理成章负责有机农场的营销。他们自创“有机先生”、“春之恋”两个品牌,主要作物是玉米、甜椒、有机蔬菜,抢攻宅配及团购市场。

    但他们最终取得成功,并不代表所有“漂鸟”都有好下场。对于一部分人,当初投入农业,却是人生噩梦的开始。国泰医院汐止分院心理谘商师陈映程就曾遇过一位病人,因为参加“漂鸟计划”,搅乱整个人生,生活和情绪陷入混乱,最后不得不求助专业心理治疗。

    陈映程说,原本他经商还算成功,但“漂鸟计划”的诉求太吸引人,他投资了不少资金去“种田”。但政府配套不完善,产销失衡依旧,再加上顶级消费市场开拓不易,种植的东西卖不掉,结果背了将100多万元新台币的负债,不得已只好办理现金卡还债,最终债务随着利息愈滚愈大。悔恨交加中,心灵跟着经济一起崩溃。

    因此,林正荫也对后期的学员坦言,“弃商(工)从农”乍听是美好梦想,但相对于坐办公桌领薪水,有机耕作辛苦而回收缓慢,若没有浓厚的兴趣,很多人都没办法坚持下来。正因如此他们当初决定六人结合,不只可以彼此扶持、各出各力,还可以共同分担风险。

    今日台湾,明日大陆?

    有机农业基本上是生活水平提升后的“返璞归真”,跟环保运动、生态旅游等有共生关系。因此在台湾,有机农业相对最兴盛的地区,是在人口较稀少、缺乏工业的东部。

    从2004年,花莲县农业局就喊出“无毒农业”口号,并且颁行自己的“无毒认证”。2007年,位于花莲最南端、邻接台东县的富里乡罗山村,更成为全台第一个“有机村”,即所有农业活动都符合有机认证。

    罗山村位于海岸山脉西麓的山坳里,是一个客家人为主的移民村,人口大约500人。全村三面环山,附近又没有工业污染,非常适合发展有机农业。1993年起,花莲农改场在当地推动有机稻米种植。2004年,经过全村居民同意,65公顷稻田全面放弃化肥与农药,成为有机农村的示范地。

    推动罗山成为“有机村”的灵魂人物,是当时担任稻米产销班长的温秀春。除了替罗山有机米打响名号外,只有小学毕业的温秀春,更通过到图书馆和乡公所收集数据、访问村中耆老,以及到处向村民搜集老照片的方式,在电脑上撰写了一部“罗山村史”。外界学者专家和媒体来访问罗山时,都将他的这份文件当作重要的参考数据。

    除了有机耕作,罗山还开始经营生态旅游,村民成功经营了民宿、农村体验、各项农产加工品试制等业务。随着“有机村”逐渐打响名号,周围的竹田、石牌、永丰、丰南等村,也都投入有机生产的行列。

    罗山村的农民告诉外来访客,虽然有机米的价格比普通米高,但是产量较低、劳务成本更高,因此赚的钱其实未必比从前多。但是随着投入到有机农业,消失已久的鸟类再度在田间出现,离乡的年轻人回到罗山。结果,这里的有机稻被取了一个美丽的名字“回来米”。

    1991年11月,农委会主委余玉贤,在台北的国父纪念馆以《农村伦理与农业发展》为题做了一个演讲。这位美国普渡大学的农业博士,对台下观众强调:农业不仅生产人们所需粮食,也是一种生活及生态,但随着经济发展,农村伦理已被扭曲,如过去讲究“童叟无欺”,如今却发生农民用禁药催熟水果、经销商剥削产地农民与消费者,还有层出不穷的滥垦滥建、毒鱼、炸鱼事件?余玉贤强调,有机农业是台湾未来努力的方向,如不及时防杜,将会“祸延子孙”!

    当时的余玉贤已罹患癌症,不到两年就去世。20年后的台湾农业,虽然仍然步履颠仆,爆出一些“黑心事件”,但这片土地终于开始向余玉贤的理想靠近。而对岸的大陆,于1980年代初开始经济腾飞的同时,生态灾难的故事也步步追随当年的台湾。同样的,随着人们生活水准的提升,以及富而好礼的必然规律,大陆的有机农业转型也应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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