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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亮乡村新生活


  大山无言,默默地守望千年;春风不语,吹绿了一年又一年。白天拾柴做饭,晚上月下聊天,一代又一代,一年又一年,时光就这样在宝峪村凝固了千百年。

  

  有电灯了,煤油灯“下岗”了!

  变化发生在1978年。

  村里有去过城里的,说城里有电灯很亮,去过镇上的,回来也这样说。“村干部压力大了,到处跑关系。”终于在1978年跑下来了,村民们积极性也高,“那么老沉的电线杆人根本抬不动,就靠拖板车往村里运,光拖板车就运坏了好几个!”王付忠说。

  8月份的那段日子真是热闹!一家一个灯泡,等晚上一开闸,家家都亮了。“太神奇了!”小孩的兴奋写在脸上,把那个灯绳攥在手里。拉了一下又一下,电灯就跟着一明一暗,大人的兴奋沉在心里,“有电灯了,照亮不用再点(煤油)灯了!”

  一下子,好像每个村都流传出这样一个故事,看得出村民们对通电的欣喜与好奇:村里有个爱抽旱烟的老头,看见刚刚安装的电灯泡很亮,就把烟袋锅放在电灯泡上点旱烟,吸了很久也没有点着,一气之下,用烟袋锅敲碎了灯泡,嘴里还不停地絮叨:“亮是怪亮,连个烟也点不着。”

  其实,1978年带来的变化远不止这些。改革开放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新生活的大门。村民们不知道外面世界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的生活却悄悄发生着变化。

  最大的变化是村民的生产积极性上来了,“那时候不兴绿化,山上基本就种地”,村民们一口气把地开垦到了山顶上。山上的地按人口、按劳动力划分得极细,到秋天拾柴的时候,村民也要按片来,不能乱割别人的。“虽然不值钱,但离了这点资源,老少爷们儿没法生活!”王付忠感叹。

  村民外出挣钱的积极性也上来了。“那时候集体搞创业,出去干活挣了钱70%要交给集体,就这都得抓阄才能去。”王付岭说。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慢慢地,越来越多的村民出去打工挣钱,口袋也跟着鼓了起来,根本无暇顾及山上那点柴了。手里攒了钱,煤炭、煤球、蜂窝煤就这样陆续走进了家家户户,“现在山上的枯枝烂叶都没人要了。”王付岭说。

  上世纪80年代以后,村民生活日渐红火起来。家家户户都有了手电筒;王付忠家里多了一个收音机,当年50多元买的,一直到现在舍不得扔;1983年,刘庆森家有了全村第一台电视机,恰逢那年热播《大侠霍元甲》,全村好多人都跑过来看,屋里挤不下,刘庆森干脆就把电视搬到院子里,“下着大雪,院里的人都不走。”他说。

  “耕地靠牛、照明靠油、用水靠挑、碾米靠推”的无电生活总算结束了。随着电的普及,村里的生产方式也有了改变。“现在都用上电了,原来浇地都是用柴油机带动,那个柴油机和水泵之间的传送带很紧,看着结实但不耐用,稍微不注意就像破布一样‘哗’的一声全裂开了。”提起这些,王付岭还心有余悸。

  虽然电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方便,但总还是不敢多用的,晚上开一会儿就赶紧关了。“那时候变压器不行,用电多了根本供不起来,电视看着看着就黑屏了,停电更是常事。”王付岭回忆,那时候宝峪村属于突泉办事处,办事处一共有12个村,经常是今天供这6个村,明天供另外6个村。

  在那个能源不足的年代“被迫”明白了电的珍贵,“爱惜用电”“节约用电”算是刻到人们骨子里了。

  

  可以放心用电了!

  “同网不同价”,当这个词被写进历史20余年之后,王付忠对它还是很陌生,但回忆上世纪90年代用电的往事,他分明感受到过——“电费比城里还贵!”

  可他也表示理解,甚至质朴地觉得“应该的”。“那个时候电费分两块,一块是实用电数,另一块是电损,电损要平分到村里去。”王如发解释说。当时农村电网落后,又不像城里居住集中,“跑冒滴漏”是常有的。

  当时宝峪村只有一台50kVA(千伏安)的变压器,但因为村里人少,15W的灯泡比邻村的都亮。刚开始觉得是好事,可弊端很快显现出来了,“村里用电少,变压器大,相当于‘大马拉小车’了,电损很大。”王付忠说,“俺们那时候根本舍不得用电,但没办法,有时候光电损比电费还高!”

  1998年,是农村电网建设史上的一个里程碑。针对我国农村电网水平落后,农电管理体制混乱,电价奇高,农民用不上电的状况,“两改一同价”的重大决策正式出台,即改造农村电网,改革农电管理体制,实现城乡用电同网同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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