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农业新闻 > 三农新闻

点亮乡村新生活


  

  

  

  

  六盘水供电局应急抢修人员在抢修受损电力设备。新华社发

  

  

  

  

  河北省内丘县柳林镇虎头山光伏电站。新华社发

  72岁的王付忠深深地觉得自己和孩子之间有代沟的时候,大多是在一些他们彼此无法理解的细节里:一个灯就够亮,为什么还要开其他的灯?只在一个屋子待着,为什么其他屋里的灯也开着?夏天开空调可以理解,为什么温度要低到盖被子?

  两三代人之间这深深的隔阂来自年龄、观念、阅历,更来自飞速发展的时代在每个人生命中留下的印迹。1949年,电力等能源极度短缺,人们砍柴烧火做饭、夜里用菜籽油照亮,一灯如豆甚至不及窗外的月光,然而70年过去了,目前除个别偏远地区外,全国均有电网覆盖,越来越多乡野的夜空被照亮,越来越多的电器走进普通家庭,电气化的进程不断改变着人们的日常生活。

  从无到有、由小到大、由慢到快、由落后到先进、由分散到集中,我国电力能源的发展是新中国伟大征程的一个缩影。而对于地处偏远、居住分散的广袤乡村来说,比城市更加漫长而艰辛的“用电史”,则为我国电气化的不凡历程烙下一个更深刻的注脚。

  宝峪村王付忠们的经历,就是发生在“注脚”里的一个典型故事。

  

  “吹灭(油)灯再说话!”

  宝峪村地处山东省济南市南部山区,三面环山,只有一处垭口通向村外。村民聚居在山底的“聚宝盆”里,但“盆底”并不平整,全村近200户村民都三三两两散居在一条又一条伸向山坡的沟沟里。

  1947年出生的王付忠是土生土长的宝峪人。从他记事起,照明就是个大难题,为此他们探索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把七八个蓖麻子仁串起来,能燃一会儿供照明;把豆油、菜籽油、麻子油倒进碗里,用捻成细条的棉花作灯芯可照明;直到后来才慢慢用上洋油(煤油)灯。

  “棉绳很细很细的,也就是微亮,跟萤火虫似的。”王付忠回忆起用油照亮时说,即便照明不给力,往往也舍不得多用,“这油也是用来炒菜的,所以就临睡前点着那么一会会”,因此,守着光亮聊闲天是万万不能被长辈们接受的。孩子们最常听父母叨叨的一句就是:“太浪费了,把(油)灯灭了再说话!”

  其实不止菜籽油,在那个年代,任何能供人们使用的能源都弥足珍贵。78岁的王付岭记得,有一阵子发现家里酒瓶里的酒少了,正纳闷哪个孩子偷喝呢,原来是家里煤油不够,爱看书的孩子偷偷把酒倒进煤油灯里当成燃料照明了。即便知道孩子看书“有出息”,王付岭也总忍不住心疼那燃着的煤油,时不时地冲儿子喊两句“别看了,早点睡吧!”

  虽然那个年代,有的村还能用柴油、沼气照明,甚至自建小型水力发电,但大山里的宝峪村却止步在了煤油灯。因此,“把(油)灯吹灭再说话、摸着黑说话”逐渐成了那一代人“根深蒂固”的习惯。早早吃完晚饭后,家里不舍得再燃油照明,村民们便纷纷走出家门,聚在街头村口,开始了每晚的“乡村夜话”。

  皓月当空。小孩子在月光下捉迷藏,大人就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拉家常。“那个时候连‘戏匣子’(收音机)都没有,信息很闭塞,村里人聚在一起拉呱,也是交流信息,生产经验、岳飞和杨家将的故事都是那个时候一代代传下来的。”50岁的王如发说。

  儿时的夜晚充满了神秘与回味,王如发总是乐在其中,但他对白天必不可少的拾柴却头疼得很。虽然住在山窝窝里,可环着的这几面高山他都不知爬过多少次。每天放学后,他就和姐姐玲玲拎着篮子上山了。

  只要天天吃饭,每天就少不了拾柴。山上的落叶、枯枝都是常见的柴种类,还有一种开着淡淡小紫花的“荆柯”(学名:牡荆),到了秋冬也是烧火的好燃料,如今在山上见了它,姐弟俩还忍不住条件反射般地兴奋。

  不要以为山上的资源就取之不竭,再高的山也经不起人们天天上去“薅羊毛”,所以冬末春初的时候最难过了,山顶上的草墩子都被铲了下来带回家烧火。

  虽说童年辛苦,但想想他们的父辈、祖辈,哪一代人不是这么过来的?玲玲的姑姑今年74岁了,但眼睛中间的鼻梁上横着的那条深深的疤痕就跟了她68年,那是小时候跟姐姐们去西山拾柴时留下的,这不仅是身体的疤痕,更是时代的印记。


点击支持一下 共有条评论 菜籽油 沼气 高山 豆油
 1 2 3 下一页 尾页
零零教育社区:农/牧/渔/林业:交流

零零农业信息网

http://farm.00-net.com/

| 豫ICP备09039788号

Powered By 零零农业信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