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文子墨方言/文
“那天接到我爸的电话,说是让我来北京陪他参加中央电视台‘三农人物’颁奖典礼,我心里好感动。这感动,倒不是因为爸爸给了我来北京的机会,而是想到他无论什么好事、机会都愿意与人分享。从西安来北京的火车上,我忽然非常想念爸爸,因为我们见面的机会太少了!”回味自己跟父亲巨晓林难得一见的记忆,巨江红的脸上荡漾起一种欣然的满足。
爱读书差点成为“张艺谋”
年届五十的巨晓林,祖辈居住在陕西省岐山县祝家庄镇杜城村。由于父亲是一个很爱读书的人,所以巨晓林继承了父亲的优良传统,读书读到了高中毕业。相比村里的老老少少,巨晓林就是一个“文化人”。
在去中铁电气化局集团一公司工作之前,巨晓林是一个农村电影放映员。每天骑着自行车、驮着放映机和胶片,奔波在乡间的小路上。不止一次,巨晓林都跟儿女开玩笑地说,如果当时他能考上大学,说不定现在的他就是另外一个“张艺谋”。说笑归说笑,少年时代的巨晓林为了能够走出穷山村,一直没有放弃过努力。
最初,巨晓林梦想当一名军人。虽未如愿,但命运之神总是会眷顾积极努力追求上进的人。1987年,中铁电气化局集团一公司在宝鸡市招工。巨晓林如愿以偿地走出了大山,成为一名铁道工人。
妻是“放风筝”的高手
现代人在讨论夫妻相处之道时,会很羡慕放风筝的人,觉得放风筝的高手任由风筝自由翱翔,只需注目,无论手里的心爱物飞多高、飞多远,只要想收回来,转动手里的线轴即可。巨江红觉得自己的妈妈在夫妻相处之道方面就算得上是一位“放风筝”的高手。
从1987年离家,巨晓林已在铁路线上工作了25个春秋。这些年来,他总共回家30余次,加起来在家的时间还不超过三个月。不止一次,巨江红曾在心里琢磨:爸爸到底有多爱妈妈,有多爱自己和弟弟?但妈妈始终跟她说,爸爸最爱的还是她们,还有她们的这个家。
当年,巨晓林和妻子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妻子年轻时曾是村里的美人。她能相中巨晓林,看上的就是他能写能画,爱学习,好钻研,是个文化人。也许当初嫁给巨晓林的时候,她根本没想到这一辈子会和丈夫过着如此聚少离多的日子,不过她从未后悔。
“听村里的乡亲们说,我妈怀着我的时候,还在麦田里割麦子。其实这些年来,家里的事情,妈妈就从未让爸爸操过心。有一年腊月二十八,妈妈因劳累过度病倒了。我去医院照顾她,心里真有点埋怨爸爸,一年到头,快过年了他还不回家,就想给爸爸打个电话。但是妈妈不让,她怕爸爸经常高空作业,接了电话后干活分心,容易发生危险。看到妈妈这么体谅爸爸,我的眼泪当时就止不住掉了下来。”说起父母,巨江红的心里感慨良多,也感动良多。
后来,当巨晓林的形象出现在《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的时候,巨江红亲眼看到妈妈落泪了,并听她在私底下说:“晓林这些年的辛苦没有白费,他终于干出模样了!”等再长大一些的时候,巨江红已不再为父亲是否爱母亲的事情纠结了,尤其是最近看到父亲在外工作这么些年,写给母亲的几尺厚的信件及写给母亲的诗的时候,心里就更加释然了。
“我和弟弟出生的时候,爸爸都没有在身边,但是他很挂念我们。听妈妈讲,那时爸爸的工地在长江南岸,工作繁忙,无法回家,他就写信特意嘱咐妈妈,要让我们的名字里一定有个长江的‘江’字。就这样,我和弟弟有了江红、江涛的名字。”随着年龄的增长,巨江红开始感悟和理解父亲巨晓林,也越来越能够体会父亲深沉的爱。
这些年,巨晓林无论走到哪里,笔记本里总夹藏着儿女的照片。因他常年不在家,儿女很小就能生活自理,长大之后帮母亲干活。如今,儿子巨江涛已会给庄稼除草,还会放羊喂猪。正在西安航空职业技术学院读大三的巨江红说:“这些经历与父亲不一样的爱,对我和弟弟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男子汉要志向远大
巨晓林在铁路电气化领域工作了20多年,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理论和方法。随着一批批大学生、职专生、农民工被招收到电气化建设队伍中来,他一次次地把自己总结的施工经验和方法传授给他们。如今,巨晓林带出的徒弟遍布20多个项目部,其中有21人成了工长、7人成了工程队长、9人成了项目总工或项目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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