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守库:这个是我住的屋,现在这是我的办公室,过去我们那时候都是这样的地板。风吹上来,特别冬季,总是零下27、28度以下的温度,很冷很冷。现在由于铺上地板了,风就上不来了。
当时,在这座四面透风的简易小房子里,房守库一住就是三个多月。艰苦的条件让过来看他的家人和朋友很震惊。
妻子王立英:底下全是冰,冻得手就像猫咬似的,站一会在屋里暖和暖和,再出去挑,就是天天这样。
胡起:当时我一去一看,我说这是我的二哥房老板吗?这也不是啊。当时那个身上可能比要饭的穿的能强点。就是那个形象,当时我问他,二哥你怎么穿成这样呢?二哥告诉我,哥们啊,不冷就行啊,还什么这样那样的。
虽然条件很苦,但那时候房守库很快乐,他相信水下的这些鱼很快会给他带来巨额财富。因为房守库在这里建了360个网箱,即使按照一半的产值估算,每年也能养出至少500吨三文鱼。
房守库:我们现在在市场的卖价,一吨就将近十万块钱。你要是500吨,打掉所有的综合费用,也应该在四千多万元。
有了这得天独厚的养殖环境,加上房守库的精心喂养,三文鱼长势良好,一切都在按房守库的计划一步一步实现。可是在这看似平静的水下,却是暗流涌动。一场灾难正悄然而至。
2010年8月,丹东市宽甸县爆发百年不遇的大洪水,鸭绿江水位超过警戒线7米,养鱼场上游的拉古哨大坝不得不拉闸泄洪。
村民:我长这么大没涨过这么大的水,所以老百姓家大柴、苞米垛,这些东西一下就冲到鸭绿江里,水流特别急,一下就冲在网箱上面。
汹涌的洪水,将网箱连同来不及撤退的房守库一起卷走,而下游2公里就是一座铁路大桥,情况十分危急。
村民:当时拖进去,傻眼了,完了,拖不住。
王所长:当时他穿救生衣在上边呆着,旁边有老百姓的渔船帮着弄,可是船小拖不动。
村民:当时非常危险,掉江上一点生还机会都没有。
眼看网箱就要撞上桥墩,千钧一发之际,房守库急忙跳上村民的渔船,顺手用斧子砍断了拖网箱的绳子。
房守库:上到他们的船上,我一回头,我整个那几十万尾鱼全撞到桥面了。当时那个场面你是没看到,看到以后你终身不忘。几十万尾鱼白花花的一片,整个网箱都撕开了。
房立东:当时的鱼不大,就是鱼肚泛白。在江边随处可以看见。
尽管捡了一条命,但这场洪水彻底摧毁了房守库的养鱼场,投进去的六百四十多万元全部打了水漂。那段时间,房守库无心清理江面上残留的网箱。他经常一个人坐在江边发呆。
妻子王立英:我说咱就不干了,回去吧,咱们也不是差这么点钱,但是他不听。他说我不能回去,我回去怎么能面对这些人?他做一件事不干成功,他绝对不放弃。
房守库:你说你走出来的时侯下了很大决心,把家里钱也带出来很多,你说你回去了两手空空,也确实没法面对社会的朋友和自己的家人,那时候就合计就是死在鸭绿江也不想回到自己家乡,做我就做成,要不我就不回去了。
看到房守库如此坚持,妻子没再说什么,带着小女儿来到他的身边。在英国学海洋生物学的大女儿谢薇薇此时也拿到了博士学位,她放弃国外优厚的待遇,也回来帮助父亲。
大女儿谢薇薇:我在养殖方面我有技术,然后在英语方面和国外的一些商机、三文鱼虫卵、饲料我都比较了解,而且我的大学是在国内念的,都是生物这块,我有很好的人脉,都能来帮助我的父亲。
大女儿的加盟让房守库重新振作起来。2010年9月,他从交给妻子管理的建材公司拿出了600万元,重新在这里建起了三文鱼养殖基地。
到2012年7月,房守库养殖的三文鱼终于可以上市了,按照他的财富计划,自己最大的亮点就是买活鱼。为了快速打开知名度和市场,房守库选择当地最有名的一家海鲜酒楼进行合作。
厨师长孙喜华:他找到酒店以后,说他有活三文鱼了,活三文鱼,他当时一说我就很吃惊,因为之前到过的酒店,全是进口的死的三文鱼,他说有活的我就感觉挺新奇的。
房守库:他说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卖国外进口的冰鲜和速冻鱼,怎么可能我们丹东地区能养出来活的三文鱼。
孙喜华做了17年厨师,也从没见过活的三文鱼,听到房守库养了不少三文鱼,很是惊喜,马上产生了合作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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