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青:“我几乎成了职业病,不管在什么位置,吃饭也好,唠嗑也好,和朋友新认识也好,都在谈论这个话题,能不能参加我这个行业。”
小舅子:“养兔时间和种地时间还不撞车,互相能错开了,因为咱这兔子一天喂两遍就可以,都是自动饮水器。”
听起来是不错,可当初王海青轧坏村民庄稼时,曾经开玩笑说用獭兔作赔偿村民都没有接受,现在让村民参与养兔能行吗?
王志庆:“獭兔确实不大好养,这属于特种养殖,像咱家养大牛羊好养。”
王海青养獭兔一年以来,兔场经营地红红火火,规模从当初的400只种兔扩大到800只,为了让村民彻底相信,王海青把村民直接请到兔场里考察。
李景清:“后来看王老板养兔挺好的,就养兔子了。”
看到王海青的獭兔养得不错,当初不要兔子的村民也跟着养起獭兔,长到5斤重左右再卖给王海青,利用农闲时间村民能挣点钱,这不但让村民们改变了对獭兔的态度,也改变了对王海青的态度。
李景清:“吵架一会儿就好了,那还能多长时间,谁跟谁吵架也不能总啥啊 是吧。”
2006年王海青的养殖户增加到70户,他们的出栏量有3万多只,因为王海青在当地属于大户,河北皮货商给他的价格相对高些,所以他收购散户的价格就比一般人高。这一年王海青一算自己养殖和收购的獭兔能让他挣四十万,比自己养要多挣20万。然而突如其来的一场事故,打乱了王海青的如意算盘。
妻子:“到医院去了一开始诊断出来没那么严重,后来在医院呆几天又犯了 又上医院去了。”
2006年6月,得了肝胆结石的王海青被送进医院,把兔场扔给了刚生完孩子的妻子叶相红和小舅子管理,妻子平时很少管事,而小舅子只会技术,突然要面对很多事情,姐弟俩顿时慌了神,噩梦开始降临兔场。
妻子:“外面的事你说让我去管我也找不到头绪啊,该怎么去办啊。”
小舅子:“平时是我管理场子内部,外界的事我不懂,我也接触不上,都是我姐夫管。”
兔场处处告急,以前兔场的业务都是王海青负责的,等王海青一住院兔场的业务就基本处于停顿状态,资金来源少了,兔子每天都要吃料,王海青住院也需要一大笔钱,眼看着手上可用的钱越来越少,姐弟俩不知所措。
妻子:“需要钱的时候,我不管怎么说,只要是见上这么一个人,只要你能帮我,我就想我给你磕上头都行。”
到了最困难的时候,姐弟也没心思养兔了,同时为了给王海青凑钱治病,他们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小舅子:“得病天天在医院里,天天需要钱,这咋办呢,只有卖兔子,我只有这个方法。”
一到没钱的时候,姐弟俩就卖兔子,同时为了节省开支,姐弟俩也不再繁殖新兔子。怕住院的王海青伤心,这事儿姐弟俩谁也不敢告诉他。
王海青:“他们始终在说 挺好挺好。”
妻子:“我看到一个扫大街的,我现在都不如他,如果是他,我就没这么事没这么多烦恼。”
半年过去了,王海青的病快好了,当他回到兔场时,兔场的破落让他吓了一跳。
王海青:“场子的兔子也没有了,就剩那几个,冰荒冷屋,反正那种感觉挺难受的。”
兔场里的兔子几乎让姐弟俩处理光了,只剩下500来只种兔。2007年1月,王海青马上找农村信用合作社贷款,开始了重建工作。然而让一个病还没好的人去拯救一个快要倒闭的兔场,困难太大了。
王海青:“从医院出来,有个引流袋,带着这个引流袋开着车出去办事。”
妻子:“不早点下手的话,场子再想恢复正常,很难。”
当时做过手术的王海青伤口还没有痊愈,身上带着引流袋,盛着流出体外的胆汁,医生建议他在家休养半年左右,可是兔场的情况又刻不容缓,王海青豁出去了。
王海青:“我是岁数比他们大,剩下的都是年轻的,外面什么事也不了解。”
妻子:“下去收兔子的时候,这里还带了一个管,偶尔那个管往外冒红水,弄得衣服一片一片的。”
妻子对王海青的身体很担心,他不忍心丈夫一个人带病在外面操劳,于是她执意要跟着丈夫一块出去办事,一是可以照顾丈夫,二是可以学点兔场的经营,以后万一再遇上什么事,不会再像上次丈夫住院那样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