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山东省定陶县陈集镇的山药市场,每逢农历的二、四、七、九,周边的农户就会把山药拉到这里来销售,山药收购商也会在这个时候到市场上来。
记者:“还要去收吗?”
收购商:“收,继续收?”
记者:“还要收多少?”
收购商:“我每天收一万斤。”
记者:“今天还要收多少?”
收购商:“5000斤。”
陈集镇种植的是铁棍山药,因为山药外表像鸡皮,所以当地人也叫它“鸡皮糙”,并且还能很容易的辨别出山药的真假。
董忠海:“在后面摸就能知道山药的真假,假的一捏就烂了。这个真的密度大,感觉沉,再有一个就是毛短,皮光滑。但是硬度比较大,得使大力才能捏碎,再一个,你掰,也很费劲,它很硬。”
董忠海所说的真假其实就是铁棍山药和其他种类山药的区别。2005年,农户储存过冬的山药在2006年春节后最高卖到了12元一斤,2006年,当地农民还是冬储春销,同样的办法,今年的山药销售,却让陈集镇的农民焦头烂额。
陈集镇大多是沙土地,适合山药的生长。
齐福启:“这个比较喜欢沙地,把那个山药嘴种上就可以。”
从2000年开始陈集镇逐渐扩大山药种植面积,但是几年来,他们只是埋头种植,销售大多是依靠河南焦作的经销商。
董忠海:“他们那个地方有铁棍山药,跟我们是一个品系,他们就把我们的山药收走随着他们卖。他们做得比较早,品牌农业做得早,销路多。”
河南焦作种植和销售山药起步早,销售渠道多,种植量跟不上销售量,所以就开始到外面去收购,他们看中了陈集山药的品质,收购数量逐年上升。这样就形成了陈集镇种植,焦作销售的格局。
齐福启:“他把咱这山药拉走为目的,咱卖了山药为目的,老百姓就是围着土地转。”
几年来,山药每斤都可以卖到3元钱左右,每亩地出2000斤,成本投入需要1000多元,算下来,一亩地的纯收入有四五千元。2006年,全镇种植面积增加到了5000亩,在这一年,山药的价格达到了历史的最高点。
董忠海:“一开始卖三块四块,后来卖五六块,再后来卖八块十块十二块。”
齐福启:“我们种的山药一亩地卖个七千八千,好的甚至卖到一万。”
山药能卖上高价的原因在于错季销售,一般来说,农户的山药在春节之前就卖完了,2006年的时候,有少数几个农户把山药留到了春节之后,因为供应量减少,所以售价一路走高。
经过2006年春节后的高价,农户的种植积极性更加高涨了。但同时却给整个陈集镇山药的种植和销售埋下了隐患。
记者:“这个能有多少啊?”
齐福启:“这个有一斤多。”
2007年,陈集镇山药种植面积一下子增加到了一万亩,农户都憋足了劲儿打算到春节之后再赚上一笔。
董忠海:“老大一部分山药种植户存到自已家不销售,人家找上门来也不卖,他还想等到春天的时候等一个更高的价钱再卖。”
种植面积一下子翻了一番,并且大多数农户都把山药压到了春节之后,使山药供应的萧条期变成集中期。这也给了河南收购商压价的理由。
河南收购商:“我们肯定给他压价,能压一些就压一些,做生意嘛。”
齐福启:“一斤能便宜两三毛钱吧,两三毛钱对于老百姓就是钱了。”
和齐福启相比,刘宪章赔得更惨,他在2006年存了两万多斤山药,到现在还有一些没能卖出去。
刘宪章:“你看这个就不行了,卖不了了。我那时有两万多斤,一斤少卖两块多钱,本来想赚几万,结果倒是赔了五万块。”
姜力勋和刘宪章是老熟人,所以比较了解他当时的情况。
姜力勋:“价钱低,老百姓还必须得卖,如果不卖就坏了。”
山药的价钱太低,逼着农户向外跑市场,姜力勋是最早出去的人。
姜力勋:“我们不能光靠一个市场,那个价格低,我又跑到广州,人家那边不认这个细的,人家那边是粗的,我就想了一个办法,现场支个锅,给他们煮,四五分钟就面了,那个粗的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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