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正在筛选松子。
松子,富含脂肪、蛋白质等营养物质,既是重要的中药,也有很高的食疗价值。千年以来,在民间,关于松子的功效被传得神乎其神,有延年益寿、食药两用之说;在宫廷,松子曾作为贡品供奉先祖或御前膳用。
近年来,随着零食消费和农产品加工技艺不断升级,全球的榛子、核桃、杏仁、腰果等大量涌进中国这个万亿级的坚果市场,还有来自巴基斯坦、云南等地的松子同台竞技,旧时达官贵人的消费品,进入寻常百姓家。
这是一颗产自祖国东北的松子,长于白山黑水之间,藏在松塔之内。这里的松子为何能成为高端坚果,如何成为满足人们高品质消费需求的臻品零食呢?请看一颗东北开口松子的品质溯源之路。
松子好吃,莫忘采松人
白露过后,东北的红松林逐渐进入松塔采摘季节。
孕育松子的“父母”——红松,是地球上珍贵而古老的树种,其位于所在森林系统中的顶级群落,生态价值高过经济价值千倍。1999年8月,红松被国务院批准为国家二级重点保护野生植物。
市场上的东北松子主要产自原始野生红松林。即便是人工嫁接造林,一棵红松至少要生长近30年才能结果产籽。三年一小收,五年一大收,丰产与否要靠大自然的馈赠。
成熟的红松高达30~50米,松塔结在树尖。从古至今,采摘者大多是徒手攀爬上树采塔。
采摘,是把控品质的第一道关口,有经验的采摘工除了身手像松鼠,眼光同样要像,一眼就要“看透”松塔。从外观、颜色、形状等判断一颗松塔的好坏,是否有被虫蛀现象,这是减少松子口味发苦的重要环节。
来自四川的“二娃子”身材精瘦,每年9月,他都会到东北采松塔,“一个多月能挣1万多。”他从18岁开始,已从事这份工作5年。
这是一项非常辛劳且危险的工作。不是每一棵红松都产松塔,也不是每一棵红松都能在树下看清楚情况。采摘前,“二娃子”会仰头观察,根据经验做上记号。上树前,他换上轻便耐脏衣服,脚上绑起一对铁扎子。然后,靠着手臂扳住一部分树干,不用任何安全防护,两腿一蹬用力扎树直接往上爬,1分多钟就能爬20多米高。
上到树梢更危险,树木顶尖四处分叉,分枝很细,人在上面随风摇晃,胆小的做不了这个活。打下松塔,树下收集。松塔很硬、很重且扎手,背在身上压得很疼,翻山越岭运输极为不易,体力差的也干不了这个活。
林场职工吕长林在吉林省抚松县露水河镇承包管理了一片松林,给“二娃子”等采塔工们买了高额保险。人工费、承包费、飞防等费用不菲。为有效控制病虫害的传播蔓延及危害,可通过专业社会化服务组织,提供直升机喷洒化学药剂的方法进行防治,保障产量和品质。
现代工艺,粒粒皆珍选
东北各地的松塔采摘下来,一般会集中送到吉林省梅河口市。这里不产松子,却被誉为“亚洲最大的松子集散地”,当地的松子加工产业已发展近40年,加工企业超300家,年均产值达30亿元,带动了当地及周边近4万人就业,加工旺季时,人均月收入能达5000元左右。
松子加工商刘瑞超正是梅河口市一家企业的负责人,他来收购露水河吕长林的松塔回去加工。他告诉记者,东北的红松松子好吃,不仅是其产地优良,精挑细选的原材料,磨皮美观和开口易剥是松子成为合格商品的关键生产工序。
新鲜翠绿的松塔不能立刻脱籽,要堆放一段时间日晒,等松塔脱水变软,颜色转换为棕色后,才可用机器“打塔”脱籽,一般4.5~5斤松塔产出1斤松子。
“当年长白山的山民们,生堆火,将晾晒后的松塔丢进去,烧上半天再扒拉出来,砸开就是香喷喷的松子。”刘瑞超说,如今,松子加工已实现了全程机械化、标准化。
一粒粒松子首先经过机器筛选大小分级,每颗松塔可结150~200粒松子,只有1/10个头最大、最饱满的松子可达1级以上标准。然后再用细沙等打磨,确保表面干净光滑。松子在打磨时,不允许加入滑石粉等任何添加剂。
“油炸”,是松子开口加工工艺的关键环节。加工老师傅靠经验掌握油温和时间。温度过低,松子太嫩,外壳发白;温度过高,松子变黑发苦,外壳变黑。之后配合先进的高速离心脱油工艺,才能保持松子口感酥脆,好吃不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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