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教育给了我改变命运的机会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改革春风吹到了老刘家的第三代——刘永红和刘云霞兄妹俩所在的小村庄。这一年,刘永红6岁,刘云霞3岁,他们也拥有了比老一辈获得更高知识文化水平的可能。
改革开放之前,农村老百姓送子女上学的积极性不高,很多家庭负担不起学费。当时贫困地区基层财政捉襟见肘,农村地区教育经费严重短缺,最终还是要农民自己负担。农村的贫困人群中许多人家里穷是因为“有孩子要读书”,教育花费是他们的头号家庭开支。
在刘忠志家里,有时也不得不靠卖豆子、玉米等粮食来凑孩子的学费。“再穷不能穷教育”,曾经迫于生活没法继续求学之路,始终是他内心的遗憾,他不想孩子和他有相同的遗憾,决定排除万难也要让孩子们读书。
1986年是一个值得记住的特殊年份。这一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颁布,开创了中国教育普及的新纪元,结束了长期以来我国义务教育无法可依的历史。
正是因为这部《义务教育法》,改变了不少农村贫困家庭孩子的命运。
刘忠志常常教育儿女:“你们可赶上了好年代,现在政策多好!要努力学习,将来考大学。”
刘忠志家离村里小学不近,刘永红和刘云霞每天中午只能在学校吃自带的干粮,下午放学才可以回家。遇到雨雪天气,山高路滑,常常是跌了一跤又一跤。刘忠志讲起当年孩子求学之路时,发出几多感慨和无奈。
“黑房子、土台子、泥孩子,站着上课,趴在墙上写字……”,这是上世纪末中国农村学校的写照。“有学校、没操场,石桌子、砖板凳”,曾是好多农村孩子不能忘却的记忆。
“学校教室是土墙、泥地,窗户是透风的,夏天风吹雨淋,雨大一点还会漏水,冬天严寒交加,手上长满冻疮。”回忆起自己的求学生涯,博士毕业于中科院的刘云霞印象深刻,“可等到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就建了崭新的校舍,各种硬件设施都得到很大改善。义务教育的普及,改变了我的命运。”从小学习优秀的她一直读到博士毕业,留在了北京工作。
刘永红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后来在外打工。时间一晃就到了2006年,这一年,老刘家的第四代、刘永红的大闺女刘艳琴已经8岁,上小学二年级。
刘永红回忆时很感慨:“孩子不仅上学不要钱了,早餐还有免费牛奶和鸡蛋吃。”
对于这个主要靠在外打工为生的家庭来说,政府实施的农村地区义务教育阶段免费政策是“救星”,因为“再也不用为孩子的学费发愁了”。从2006年春季开学起,我国从农村义务教育最薄弱的西部地区开始,逐步加大财政扶持力度,2007年扩大到中、东部农村地区。
广大农村学子在义务教育阶段学习的路更加平坦了。
这一教育普惠政策一经公布就广受欢迎。当年,每个农村小学生每年至少减负140元,初中生减负180元;春季学期中央财政承担的免除学杂费、补助学校公用经费的资金为92亿元,为贫困生免费提供教科书的资金为14亿元。
20年风雨兼程,从颁布《义务教育法》到实现农村义务教育全免费,所有农村孩子有书读、有学上的梦想终于照进现实。
刘家后代的教育程度也实现了从小学到初中再到大学,甚至有了家族乃至诞生全村第一个博士的可喜变化。
我也能像城里孩子一样了解外面精彩的世界
如果说祖辈父辈的求学之路是曲折的、艰辛的,那么刘家第四代刘艳琴和刘杰的求学之路则是顺畅的、幸福的。
在全面普及义务教育后,我国将均衡发展作为义务教育的根本性任务,努力缩小城乡教育差距,让孩子们在基础教育阶段站在一个基本平等的起跑线上。
小的时候,每逢寒暑假,刘艳琴姐弟俩都会跟随母亲到城里,和打工的父亲刘永红团聚。聪慧的刘艳琴发现,尽管她在家乡上学的成绩数一数二,但城里孩子说的历史、音乐等方面的知识自己却闻所未闻。对外面的世界了解太少,知识面狭窄,视野不够开阔,成为刘艳琴成长过程中的遗憾。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持续稳定增加教育投入,着力提升农村学校和薄弱学校办学水平,全面提高义务教育质量,努力实现所有适龄儿童少年“上好学”。
2012年,我国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当年国内生产总值比例首次超过4%,突破2万亿元,并且连续7年保持在4%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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