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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麦”那些事儿


    李清明

    作为农民的儿子,每到麦收时节,“过麦”的诸多事儿便现于眼前。

    上世纪80年代前,“过麦”是要脱层皮儿的。因此,早在“过麦”前的很长一段日子里,家家都不再吃鸡蛋,积攒起来等到“过麦”再吃。麦子蜡黄时,家家都选择一片离家较近的责任田,拔掉麦子,然后洒上水拉着石磙把打麦场压实碾平。同时购置割麦用的镰刀、扬场用的木锨等,“过麦”的准备工作算做好了。

    麦子熟了。乡亲们天不亮就起床,拿着头天晚上磨得锋利的镰刀,趟着露水割麦子。记得小时候,我和弟弟、妹妹被清晨公鸡的啼叫声惊醒时,父母亲已经割倒大片麦子了。

    麦子被割倒后要拉到打麦场上摊匀晾晒。轧小麦得挑太阳最“毒”的天,顶着烈日把麦子翻了一遍又一遍。晒完麦子,便套上牲畜打着石磙轧麦子,起场、扬场……

    “‘过麦’脱层皮儿。”邻居李大爷常说。

    到了上世纪90年代中期,收麦就能做到不弯腰儿了。

    那时,我已走出大学校门,被分配到家乡乡镇政府工作。每年的6月初,镇长都天天早上召集包村干部,调度掌握各村的麦收进度,同时,帮助他们解决麦收中遇到的难题。

    这个时候,拖拉机逐渐取代了牲畜,成为田里和打麦场的主角,机器的“突突”声取代了人喊畜叫的声音。麦地里割晒机也多了起来。只要你肯花上10元钱,原本几个人一上午才能割倒的麦子,割晒机10多分钟就能把麦子放倒在地。麦场里拉动石磙的也不再是牲畜,而是“铁牛”了。打麦场边或麦地里,会有成捆的啤酒、香肠等下酒菜。麦收间隙,农民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吃着下酒菜,喝着啤酒,减轻很多疲劳。

    可以说,“耕地不用牛,割麦不用愁,播种不用人拉耧”,农民多年的梦想逐渐变为现实。

    进入二十一世纪初,我由小县城来到省农机局工作。让农民顺利“过麦”成了我的主要工作了。那时我才知道,全省小麦收割机的数量已经达到5万多台,也知道了前些年见到的收割机叫“背负式收获机”,还知道了依靠收割机跨区作业收麦子挣钱的农机手——“麦客”。期间,更是见惯了收割机驰骋麦海、吞玉吐金的景象。

    我的主要工作是协助处里其他同事做好有关麦收的管理服务工作。收集各地的小麦机收信息,印成农机跨区作业服务手册,向机手免费发放;协调交通、公安等部门为机手开辟跨区作业“绿色通道”,免收过路、过桥费;协调石油部门做好柴油供应;协调气象、通信部门为跨区作业机手提供气象信息服务;开通跨区作业服务热线电话,帮助机手处理各种纠纷、难题。去年麦收高峰期间,我陪同某报社记者深入鲁西大平原,真正领略到了农民轻松“过麦”的魅力。只见一台台大型联合收割机在麦田里来回穿梭,一台台玉米免耕播种机紧随其后,麦粒被收割机吞入粮仓,麦秆被粉碎后均匀抛撒其后,一粒粒黄灿灿的玉米种子被播在地里,小麦机收、秸秆切碎还田、玉米随播“一条龙”同步进行。

    “这几年,收麦子不用自己动手了,村里的农机合作社都把活儿承包了,十几亩小麦收割机几个小时就收完了,太省事儿了。”茌平县城南乐平镇张李村的老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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