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报春来 福韵意悠扬 陈欣瑶
金猪摇尾辞旧岁,玉鼠探头迎新春。不论都市还是乡村,忙碌了一整年的人们都在富足红火的吉庆氛围中辞旧迎新,体味着传统历法徐徐释出的文化韵味。
此时此刻,我们即将送走农历旧年的最后一个日子,希冀着新年的第一抹阳光把即将迈入新岁的人们一一唤醒。在北方,屋内温暖如春,被水汽沾湿的窗花显得愈发明艳动人。在南方,男女老少穿得蓬松保暖,在锅台桌椅之间施展着闪转腾挪的日常绝技。每一次擦身而过,都传达着日积月累的默契与“过年”特有的亲热。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浓浓的年味播撒开来,勾起人们心头由衷的喜悦。对于很多国人来说,“过年”并不仅仅意味着赶上“除夕”“春节”这两个日子,也不单单是喜庆热闹的节庆活动,而是更多地预示着人们可以尽情地享受“回乡”和“团聚”的美好时光。如果说“回乡”囊括着记忆中特属于故乡的山水风物,“团聚”则点明了家族亲情对于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始终未变的深切意义。
对于务工在外的农民工朋友而言,“过年”的最初场景,往往正是通往故乡的“春运”之路。当列车穿过隧道,山岭两侧的天地景观悄然变换,车厢内仿佛也渗入了来自老家的亲切气息。倘若身在“摩托大军”之中,一年一度“直达”家门的回乡路则填满了许多暖心细节。或是与工友临时结成的浩荡车队,或是腊月中的一场瑞雪,或是谨慎拐弯时与同伴的相互扶助,无不见证着乡情乡景的步步贴近。
对居守故乡的人来说,“过年”则是一张焕新家园、迎接归人的筹备时刻表。一碗腊八粥之后,年关前的忙碌正式开始。从推黍蒸馍到办鱼刜鸭,起居饮食的节庆条件渐渐齐备,团圆后的一家老小不仅能够“三十晚上熬一宿”,还可以“初一初二满街走”。有了“年”,有了过年的人们,城乡之间再次分享着共通的生活内容与文化情怀。
光阴流转,今天的“乡心新岁切”日渐联结着另一番“见人,见物,见生活”。在这头,农民工在绿皮车上的“花式睡姿”开始成为历史,供大伙儿“包车回家”的高铁已在21世纪20年代的第一个春运周期顺利驶出站台。在那头,“反向过年”悄然兴起,正值农闲时节的乡亲们也有了“等待”之外的新选择——包起刚刚收获的特产,卷好亲笔题写的春联,进城与坚守岗位的亲人共度佳节。
在“春晚”逐渐转变为“伴音伴影”的当下,民俗活动与“非遗”文化正在重新成为“年味”的核心载体。赶大集,办年货,逛庙会,看红火……作为“反向过年”的另一道风景,越来越多的市民朋友筹划起了春节期间的“乡村深度游”。在修葺一新的古戏台前,在功能革新的老祠堂里,市民与村民围坐一处,其乐融融。人们或悠然自得地品味着地方戏中的经典唱段与新词新曲,或真真切切地卷起袖子,体验着捏面人儿、扭秧歌儿、蒸花馍、画葫芦等等从未过时的“年味节目”。在有声有色的年俗场景里,在原汁原味的地域风情中,植根于日常生活的文化认同正在成为当代新春佳节的“点睛之笔”。
谈及年俗韵味,生肖与干支连结的纪年含义正是其中最源远流长的部分。作为十二生肖之首,“鼠”与地支中的“子”相对,给“一轮”中的第一个年份赋予了独特的内涵。子时既是旧夜之末,也是新日之始,正是百籁俱寂的交替时刻。在这众生蛰伏之际,唯独子鼠活跃不息,早早拉开了万物勃发的序幕。有了这番辩证交替的朴素体认,才孕育出了“鼠无大小名称老,年接尾头岁更新”的名联佳对。
古往今来,各式各样的民谚故事既印证了农耕文明中人鼠共处的悠久经验,也容纳着人与自然抵达“和谐”的美好理想。循着鼠的天然习性,依着太极转换的包容哲思,鼠同样被赋予了许多幽默与吉祥的寓意。尤其在年俗中,它不仅是丰年的预兆,也是多子多福、长寿康健的化身,更有着刺破黑暗的开创之力。
传说里,夜行善咬的鼠不惧黑暗,以移山填海的集体精神啃穿了蒙天蔽地的混沌,令第一抹阳光照进世间。作为“鼠咬天开”在中国生肖特种邮票中的第二次现身,在2020年的庚子鼠票上,一只大耳圆身的可爱小鼠正翩然回眸。混沌已破,它沐浴着暖阳初上的绮丽光晕,不仅向未来张开双臂,也对身后的历史兼而顾之。在决战决胜脱贫攻坚的收官之年,飞向九天的福鼠神情雀跃,仿佛也在憧憬着小康之年的喜韵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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