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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工生存现状:约2亿多人没能真正融入城镇


  追访叶老家村打工农民

  农民工的百态人生以及对社会的期盼和诉求,警示我们要把亿万农民工生存现状、精神归属作为关注重点,在新一轮改革中采取得力措施加以解决

  目前,我国城镇化率已超过53%,但拥有城镇户籍的人口仅35%,中间的数字缺口就是2亿多没能真正融入城镇的农民工。为了真实记录这个巨大“沉默群体”的生存状态、所想所盼,《了望》新闻周刊记者设计了一个样本调查,随机选取了河南省淮阳县四通镇叶老家村,对部分打工者进行了跨越六个省市的寻访。

  叶老家村是农业大省河南淮阳县四通镇的一个普通乡村,人口3000多,人均耕地1.3亩,全村劳动力1600人,外出打工的超过800人。20多年来,叶老家村打工者足迹遍布大半个中国。他们西到新疆种地,东到山东打鱼,南到广东办厂,北到内蒙古当厨师。

  近日,本刊记者在这个村蹲点调查,并沿着这个村打工者的足迹,深入广东、内蒙古、浙江以及北京、天津等6省区市,行程万余里,与22位农民工促膝交谈,目睹他们艰辛打工生活的种种遭遇,倾听他们长久压抑的胸中积怨,感受他们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待和梦想。

  通过对他们经历的了解、内心的走入,本刊记者深深感受到,在推进新型城镇化大背景下,这一代农民工不能只是城市的暂住者和过客,而应被当作城镇化的主体来对待,国家应从战略层面考虑农民工融入城市的问题,及早作出全面的制度安排。

  张君:拆迁拆掉的是房,也拆掉了我们的业

  张爱荣老太太今年78岁,两个儿子都在北京打工,老人和大儿媳妇带着两个孙女靠种4亩多地艰难谋生。提起大儿子张君,老人掩饰不住内心失望:“在外20多年了,家里没花过他的钱。”

  告别张老太太,本刊记者来到北京大兴区罗旗营村,在回迁楼工程前的一个路口见到了张君。红色的安全帽下一张圆圆的笑脸,明亮的眼睛中透着一股灵气,与老母亲“不成器”的埋怨形成反差。

  “我出来打工24年了,从建筑工人起头,奋斗成饭馆老板,再退到建筑工人,算是努力了,就是运气差一点。”张君说。1989年,17岁的张君来到北京当建筑工人,虽然每月能挣150元,但更期望找个靠技术吃饭的工作。从1990年起,他到北京一家餐馆学徒,聪明好学的他很快在餐厅当了大厨,每月能拿1800元。

  “我琢磨着自己干怎么也能多挣点。”1998年,张君用打工积攒的4万多元,在昌平区开了一家饭馆。虽然只有60多平方米,但生意很好,可干了一年多,因为拆迁,小餐馆被迫关闭。

  张君的第二家餐馆很快在朝阳区开张了。图房租便宜,他找的仍是平房,可生意刚刚好起来却又面临拆迁。由于拆迁限期紧,餐馆装修投入大却没得补偿。接着,张君又搬到西直门开了第三家餐馆,不到一年又遭遇拆迁。4年3家餐馆被拆迁,心灰意冷的张君把餐馆家当卖给了废品收购站,不得不再次走上打工路。

  说起过去的遭遇张君很无奈。“我有两个在饭店一起当学徒的朋友跟我命运一样,来自河北张家口的老孙5次开餐馆5次遭遇拆迁,最后落魄到在工地门口推着三轮卖凉菜。”

  张君说:“折迁改造后,北京的楼更高了,但一个小门面租金每年都得十多万元,开饭馆门槛也高了。拆迁拆的是房,也拆掉了我们的业。”2003年之后,张君又在北京包过厨,还到秦皇岛卖过糖炒栗子,又到郑州卖过烤鸡,但都没挣到钱。

  “我不是学习不好才出来打工的,刚出来的时候,我想的都是干一番事业回报家乡,比如挣了钱给家里修条路。”说起自己的创业梦,张君虽有遗憾但雄心仍在。屡遭挫折的他仍然坚信:“国家的政策越来越好了,只要勤劳,就有财富。”

  张立新:雪上加霜的丧子之痛

  离开仅仅2年多,健康聪明的儿子就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张立新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今年6月6日,张立新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文超在医院快不行了,快来看看吧!”带着妻子和弟弟张新政,他们连夜坐火车赶往杭州。

  当不到16周岁的儿子张文超决意外出打工时,父亲张立新虽有些不舍,但还是同意了。经老乡介绍,张文超来杭州市一家4S店搞汽车维修。在杭州一家医院里,他们见到了正在抢救中的儿子张文超。据工友介绍,文超是冒着高温躺在汽车底盘下修车时晕倒的,被发现时没啥知觉,像个植物人。几天后,张文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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