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9日,黄河壶口岸边,天气燥热。记者沿着一条横穿17100亩果园的水泥路,来到高祖山脚下的吉县东城乡。路两边的果园里,防护网、生物灭虫灯、生草覆盖等随处可见,站在防护网外面,记者依稀听见里面传来的沙沙声,那是果农们给苹果套袋的声音。“误了5月土,枉受一年苦,套袋必须在5、6月完成,一是为了保证果面光滑品相好,二是不容易被虫咬。”社堤村村民陈稳叶一边擦汗一边说,村里最能干的婆姨一天能套7000个袋子,这是男人们都自愧不如的工作量。和陈稳叶一起套袋的是她的侄女,这个季节很难雇上人,陈稳叶只好按“市场价”雇用侄女套袋,“一个4分钱”。
记者问:“家里的壮劳力呢?”陈稳叶说:“两个儿子都成家了,在外自谋职业。”至于丈夫,她摇摇头说:“指望不上。”这个指望不上的人,正是东城乡副乡长葛根朝。此刻,他正在别人家的地里走访套袋情况,顺便安排农业专家过来考察的事情。
为了推广新技术他在自家猪圈搞试验
葛根朝个子不高,脸色黑里透红,站在地里跟普通农民无异,抄起锄头和铁锹也是田里的好把式。上世纪80年代,老葛通过考试成为东城乡的调查员,靠着踏实肯干,在上世纪90年代成为分管农业的副乡长。
“他管着农业这一摊,平常看看侍弄果树的书,在家里的果园动动手脚,我也不说啥。2006年,他从别人那儿学的弄沼气池,跟谁说谁也不愿意干,结果他就在家里搞,差点把我气死。”陈稳叶一边给苹果套袋,一边对记者说。
老葛当时想搞“畜——沼——果”的发展模式,号召农户养猪,用猪的粪便发酵沼液,再用沼液给果树施肥。结果,他游说了好多户却没有人愿意搞,老葛垂头丧气回了家,准备在自家试验。“我也是特别反对,从来没搞过那个,万一搞不成,又费时间又费力气,我坚决不同意。”陈稳叶说。
当着老伴的面,老葛默不作声。过了两天,趁着陈稳叶去姐姐家走亲戚,老葛招呼了几个工人,把自家的猪圈刨开了……“等我回来一看,猪圈下面已经挖了几米深的大坑,挖出来的黄土全堆到院子里。当着工人的面,我是有火不能发。”陈稳叶原本憋了一肚子火,可当她得知这几天,老葛都是招呼工人去饭店凑合着吃饭时,还是有些心疼。她没跟老葛说话,冷着脸走进厨房炒起菜来……
此后,两人进行了很长时间的“冷战”。直到两个月后,家里不用电和煤气,改用沼气点灯做饭了,陈稳叶才原谅了老葛。随后,老葛又在自家苹果园搞了一个沼气池,真正建起了“畜——沼——果”的发展模式。他的试验成功引得乡亲们纷纷来看,不少乡亲开始效仿。
“我算过账,(畜——沼——果模式)每5亩果园每年能节约肥料费2000多元,节约燃料费1000多元,苹果的品质也提高了。”老葛说,到2013年年底,全乡一共建起1100座“畜——沼——果”果园,为果农节支增收100多万元。
老葛还从这件事上总结出经验:“你搞出个名堂,老百姓们才能有信心。”自那以后,在推广新技术时遇到质疑,他就先在自家果园搞试点:试验成功,就在全乡推广;不成功,也是自己一家吃亏。
村民出去打工了,他帮着在地里种果树
在东城乡,葛根朝是知名的果树专家,谁家果树生虫了,谁家果树突然减产了,乡亲们都会叫老葛过去看个究竟。老葛也认为这是理所当然,“果树是乡里主要农业项目,苹果增产了,农民生活就好了,我的工作才有意义。”
2003年11月,县里鼓励种植果树时,尽管乡里免费提供树苗,东城乡社堤村村民王拴虎对果树还是没有信心。“以前咱种的是粮食,一年有一年的收成,果树要在四五年后才挂果,能不能挣钱根本没保证。”葛根朝多次上门做工作,王拴虎还是决定把地托付给亲戚,自己带着家人外出打工。
王拴虎走后,老葛和乡里几位领导商量后决定,组织几名乡亲帮王拴虎把乡里分给他的树苗种上。王拴虎家离老葛家很近,自打那以后,老葛隔三差五就去王拴虎家的地里瞅瞅,经常提醒王拴虎的亲戚顺带照顾这些树苗,有时候老葛还自己动手剪枝拔草。在大家的共同照顾下,这些果树的长势一直不输别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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