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林
村口
这是大山山垭上的一个高台。这里就是村口了。站在这里,可以俯视山脚下的村庄。这是进出山村的唯一通道。
一条坎坷不平的乡间土路将我的视线拉长。这是我走出村子的路,也是我回村的路。山民要出村,必须经过这个村口。
30年前,我带着对外面世界的无限向往,激情满怀地走出村口。30年后,我怀着对故土的深深眷恋,又找回到了这个村口……我站在了村口。
这是一个起点,也是一个终点。
村里的人,不论走多远,还得终老在这个村子的山林里。
村口有棵黄角树,树叶茂盛,绿荫匝地,是纳凉休息的佳地。黄角树畔的崖边,有两户人家利用这个地理优势开了一片小商店,一个小茶园。
进村出村的乡民,来到村口的小店,给家人孩子买点糖果点心,打二两“二麻二麻”,在黄角树下饮酒,喝茶,摆龙门阵。
乡亲、乡音、乡情在村口汇聚……
出村的人,走到村口的树下,总要回头望望生养自己的小山村,虽然有些恋恋不舍,但走出大山的决心和步子,却又是那样的稳健和有力。
回村的人,走到村口,心跳突然加速,这就是我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故乡么?
凝望绿树围合的村舍,远远望见老爹老母在倚门等待,回归的脚步踉跄不已……
庄稼
还没有走进村子,远远就望见了大片大片的庄稼。
此时,农人们已开始在收割油菜,收割后的油菜把子成山一样垒在太阳下晾晒。
成熟的麦穗此时已籽粒饱满鼓胀,这响晴的好太阳很快会将遍地的麦穗镀上一层阳光的纯金。
间种的玉米苗正在拔节,水田里的小秧长得青葱可喜。
这是乡村最丰盈的景象,是中国农耕文明的图腾。那山山岭岭、田边地角,都生长着收获的希望。
“阿公阿婆,割麦插禾……”
布谷鸟叫得一声紧似一声,紧张忙碌的双抢就要开始了。我回来的正是时候……是村庄的庄稼,是大地上生长成熟的五谷杂粮把我养大。
我身上有的是力气参与农耕与劳作,这是我与村庄、与乡亲话桑麻的最佳方式。
看到这一片庄稼,看到这丰盈的景象,仿佛就见到了久违的亲人,我赴向乡村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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