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呵护,获得了满满的感恩回报 农村新报讯 那一次他闯了祸,我呵护了他
10岁那年暑假,父母每天天不亮就下田,天漆黑才衣衫湿透回家。每天早上出门前,他们会做好中午的饭带去田里吃,晚餐则是我在家做好。
有天上午,我正在做作业,后院传来一声巨响和鸡的惨叫。我跑过去一看,暗楼上的两个大脚盆和一个大木桶掉下来摔成几片,正好砸在鸡窝上,窝里正在生蛋的两只鸡耷拉着脑袋,上面压着一块厚重的木板。再抬头往上看,弟弟和隔壁的顺平呆立在暗楼上,满脸惊恐地看着我。他们捉迷藏时不小心撞翻了暗楼上的东西。
大事不妙!脚盆和木桶是妈妈的陪嫁,多年她都舍不得拿出来用。还有那两只鸡,我们的学费和零花钱都是靠它们每天两个蛋攒出来的。我生气地冲上暗楼,弟弟和顺平不约而同地蹲下身子用手捂住脑袋。唉!他们都是被大人们打怕了,这是个习惯动作。我跺跺脚,无可奈何地下楼把破盆破桶慢慢收拢,找绳子捆好,咬着牙再把它们搬上楼用旧床单捂好。
晚上,爸爸妈妈一进门,我就迎上去抱着妈妈撒娇说,累坏了吧,看我给你们做什么好吃的了?妈妈边抽着鼻子边往厨房走,说什么东西这么香?我强作镇静说,鸡汤,你们太累了,我把那两只母鸡杀了,它们总是吵得我做不好作业,杀了正好给你们补补身子。妈妈一巴掌呼过来,爸爸也顺手拎起手上的绳子朝我抽过来。
第3天早上,顺平看到我脸上、胳膊上的一条条紫色印痕,眼泪哗哗往下掉。我笑着说,他们还不知道木盆木桶坏了,要是知道,只怕我会掉半条命。
顺平和我弟弟同岁,比我小三岁。他的爸妈在他出生后不久因一场意外双双离世,他跟爷爷和奶奶一起生活。顺平喜欢闯祸,为此没少挨爷爷奶奶的打,同伴也总是欺负他。如果我不担下这场祸事,我那暴脾气的爸妈是断断不会轻饶顺平的。
我挨这顿打似乎是值得的。“鸡汤事件”后,顺平和弟弟乖了许多。整个暑假他们都没再惹什么乱子,有时他们还抢着帮我做点家务。顺平常常跑到田里,采很多野生的小甜瓜,用汗衫包着,浑身是汗跑到我家给我吃。
秋季开学后,每天放学,顺平都会等在我们班门口,我一出来,他便把我的书包抢过去背上。时间久了,同学们一看到他就笑着告诉我,你的 “跟屁虫”来了。
替我出气,他将我老公猛揍一顿
弟弟和顺平考上镇上的初中时,我刚好初中毕业,16岁。爸爸说女娃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最后还不是嫁给外姓人了。
在姨妈的推荐下,我去镇上的一家缝纫店做学徒。每月带一袋米过去,吃住都在老板家,出师前没有工资。
19岁时,我已经能做出一手漂亮的缝纫活,镇上爱美的大姑娘小嫂子都点着要我给她们设计衣服。
20岁时,我嫁给了老板的大儿子德兴。这一年,弟弟和顺平已经在县一中上高中。顺平偶尔休息日回村,再回学校前,他都会去镇上看看我。
21岁时,我的儿子出生。顺平暑假回家,隔几天就走到镇上,来我家玩。有一次,他抱着我半岁的儿子说,叫舅舅。我呵呵笑了,这个家伙,嘴上从来没叫过我姐,心里把我当姐了。
顺平高中毕业后考上了武汉的一所大学,弟弟则报了外省的一所大学。开学前,顺平拎了一大袋零食去我家,怕我责怪他乱花钱,他一进门就说暑期打工挣了点钱,给外甥买点吃的。“姐,别担心,我到学校后会节约的。”这是他第一次喊我姐。
老公德兴是个爱折腾的人。儿子3岁时,德兴坚持要和朋友合伙做生意,把家里所有存款拿走,和朋友在县城开了一家足浴城。
县城离小镇有100多公里,最初几个月,德兴会时不时回来看看我和儿子。半年后,德兴借口生意忙,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当年春节,德兴只在家住了三天就急赶急地回了县城。
德兴和足浴城的一个女孩在县城同居,且女孩已经怀孕快生产的消息是我的堂姐告诉我的。我跑去县城找到德兴时,他正挽着大肚子女孩的胳膊,和一群朋友从足浴城旁边的餐馆出来。德兴不耐烦地让那个女孩先回去,拉着我上了回镇上的客车。德兴说,你好好在家带着儿子,照顾好老头老娘,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只要你安分守己,这个家你还是老大,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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