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炒面香 农村新报讯 小时候,父母集体出工,到了农忙季节,有时凌晨一两点钟就去田里扯秧,早晨七点左右才回来吃早饭;有时夜晚稻谷脱粒,要忙到转钟才归屋。由于起早贪黑劳动,人们普遍感到肚子饿。为解腹中之饥,不少人家都炒面吃。
记忆中,母亲大多利用晚上时间,将大米在铁锅内焙至焦黄,倒进簸箕冷却,然后就着昏暗的煤油灯,在磨坊加工成面粉。每到这种时候,我们弟兄几个都迟迟不肯上床,那炒面的香味总让我们馋涎欲滴。母亲领会我们的心事,每次炒面才出磨盘不久,就催我们:“畜生们,都拿碗来,尝了鲜好睡觉!”
母亲将磨好的炒面装进带盖的坛子里,以备不时之需。到了起早贪黑的季节,家里备好开水。凌晨出工时,将炒面抓几把放进大瓷碗里,放点糖或者盐,缓缓倒进开水搅和,那炒面体积便渐渐膨大,面糊糊也越发劲道,很快一碗香浓可口的美味快餐就呈现在眼前。遇上夜半加班回来,将炒面和上一碗,不消片刻,就不再饥肠辘辘。
炒面,是那个特定时代的快餐面。除了大人们满足加班之需,孩子们也将其视为珍宝。我们上学时,总要瞒着大人悄悄在坛子里抓上几把装进衣兜里,上课时,低着头往嘴里抹上一把;下课时,很张扬很炫耀地在同学面前一把把往嘴里送。吃过炒面的嘴,周围像糊了一层石灰,被同学们取笑为“白胡子老头”。
我们最爱吃的是糯米炒面,韧性足,涨头大,二两干面足以搅和成一海碗,要是配上猪油白糖,那个香甜腻爽胜过山珍海味。
我姑父在城里,他对糯米炒面十分钟爱,每次来乡下,都要向母亲讨要糯米炒面。姑父每次临走时,总是心怀感激,又送粮票又送钱的。母亲说,乡下的土特产,城里人稀罕着呢!她为姑父能瞧上她亲手制作的炒面而自豪。
而今,炒面花样不断翻新,现配现磨的炒面也随处可见,但不管种类如何变化,都无法磨灭我儿时炒面的记忆,在我心灵深处认定儿时炒面最香最有味……
(荆门李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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