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效益的角度也折射出,农民一家一户的单打独斗,已不符合市场经济发展的要求,今后种粮必须向规模要效益,走“集约化种植”发展道路。“越来越多的青年农民外出打工,种地农民年龄结构偏大,对新方法、新技术接受能力差,种粮农民断层现象,已经成为我来我国粮食生产一大隐忧。”吉林省粮食经济学会秘书长刘笑然认为,推动有限的耕地资源更多的向种粮大户、种粮能手流转,提高种粮的组织化、集约化水平,从而降低成本取得规模效益,或将重新激发青年农民的种粮兴趣。
农业保险“发育不够” 农业抗风险能力弱
“一公顷玉米,在绝收情况下能得到3000元赔偿,根本不足以保障农民再生产能力。”吉林省公主岭市朝阳坡镇中央堡村村书记刘义说,如今种一公顷玉米,种子、化肥、农药3000多元,加上秋翻地、播种、中耕、秋收等各环节费用,仅农机费用就要超过3200元,还有后期脱粒等人工费用,种一公顷玉米的成本至少要七八千元。
安华农业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公主岭分公司总经理李强说,按照制度设计,减产的程度不同,赔偿的标准也不一样。“由于现场查勘比较困难,定损的时候难以做到一碗水端平,所以遇上普遍受灾的情况,只能是按照上限封顶赔付。”他说:“2009年,公主岭市上万户农户减产超过六成以上,24个乡镇中有8个乡镇受灾严重,按照150%封顶赔付。当年公司共收保费3300万元,赔偿出去3000万,去掉经营费用,基本无利可图,不封顶根本赔不起。”
2007年以来,中央把农业保险列入公共财政补贴范围,农业保险从最初吉林、江苏、四川等6个试点省份覆盖到全国主要产粮省,参保耕地面积超过6亿亩,占全国耕地面积近1/3。目前我国农业保险领域,巨灾风险防范机制还没有真正建立起来,再保险体系也不健全。业内人士介绍说,虽然国家有政策性补贴,但保险公司毕竟是企业,要遵循市场规律操作,粮食生产一旦大面积受灾,能发挥的保障作用有限。
记者在吉林、江苏、四川等地采访发现,一些从事农险业务的保险公司为了分散风险,每年花很多钱购买商业性再保险,国内目前基本还处于空白。安华农业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总裁助理周县华说:“2010年,我们在内蒙收取保费总额5.9亿元,其中1.6亿元用于购买国外的再保险,国内有一个中国再保险集团公司,只是象征性地接一些单子。”
专家认为,目前我国政策性的“巨灾风险防范机制”还没有建立起来,国家目前的保费补贴仅仅发挥了撬动市场的作用,而农业保险公司一旦面临巨灾,根本没有足够的赔付能力。今后要提高我国农业抗风险能力,应探索政策与市场结合成熟的运转机制,政策撬动是一方面,行业的运转还应符合市场化商业运营规律。
种业遭遇“外资合围” 粮食安全命脉堪忧
我国在世界上已经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种子市场,市场规模已达500多亿元。国外种子公司进军我国大田作物种业速度明显加快,挤压了国内种子企业生存空间,加紧在我国进行研发布局,对我国的种质资源和种业安全构成威胁。目前我国年进口大豆已达3000万吨,国家对大豆及食用油市场的调控能力也已下降到不足40%。
吉林省种子管理总站站长丁万志介绍说,近年来,以美国先锋公司“先玉335”为代表的国外品种以迅猛的速度抢占、垄断东北玉米种子市场,对我国种业安全威胁很大。与世界种业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种业市场集中度明显不足。全国8700多家种业企业总体看“多、小、散”,有一定规模和自主创新能力的不超过100家,整体实力十分薄弱。他说:“世界前10强的种子企业在世界种子贸易额中所占份额达到35%,而我国前10强种业企业同期只占全球种子市场销售额的0.8%。”
“种业自主创新能力不足,种业核心竞争力不强,与发达国家存在着很大差距。”吉林省副省长王守臣说,当前种业竞争日趋激烈,特别是跨国种业的强势进入,本土种业基本上处于“技不如人、边打边退”的劣势地位。首先是自主创新滞后,科研体制机制还没有从根本上建立起来,科研与生产脱节,基础研究薄弱,投入不足,资源分散,育种方法、技术和模式落后,缺乏原始创新,追求短平快,低水平重复、同质化严重。实验室里课题多、但技术理论的创新少,刊物上的论文多、但促进种业发展的应用少,试验地里的成果多,但实际生产转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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