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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工培训补贴成敛财之源 170名官员涉案




  培训监管漏洞

  贵州省众多官员的落马,吸引了外界对农民工就业培训制度以及就业资金的使用制度的关注。

  据记者了解,目前各地的农民工培训有多个部门管理。其中比较大的“阳光工程”项目由农业部门主管,启动于2004年,是由政府财政支持的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项目,资金补贴人均300元。另有针对在岗或拟上岗农民工农动技能培训,由地方劳动部门主管,补贴资金人均600元。此外,还有扶贫管理部门针对农村贫困人口的农民工培训项目。

  每个项目有着大同小异的管理模式。以“阳光工程”为例,国家每年对各省市下达培训人数指标和项目,省市归口部门再层层分解到区县及乡镇。各级劳动社保部门负责审批职业培训学校,下拨培训指标并认定培训合格后的实际人数,培训学校据此向财政部门申请补贴。

  以重庆为例,据重庆市劳动力转移协会会长田维华介绍,国家下达的培训指标是每年20万人,加上其他部门对口的培训计划20万,全年要完成40万人的培训。在重庆,278所培训学校均通过招投标产生。

  但各地在农民工培训中,普遍存在农民工参与不积极的现象。民进重庆市委最近展开了针对该市的农民工培训的调研,指出,由于当前政府下达培训任务,定点、定经费、定人数、定专业的计划指令模式,与农民工实际需要有一定距离,使农民工参与热情不高,易引起地方出现培训班“冷冷清清的现象”。

  这就带来生源不足的问题。贵阳市反贪局侦查处处长胡斌在总结案件时也表示,以贵阳市为例,一年的培训经费多达数千万元,而农村青壮年常年在外打工,留乡者多为妇孺老幼,真正需要培训的人员难以召集。

  而当地政府官员也表示,上一级政府在拨款的同时,要下达相应的指标任务,如果不能完成,年终考核很难过关。

  “个别基层政府为完成培训任务,便不惜作假,而作假也给学校带来好处。因此容易联手造假,牟利处益。”贵州省社科院一位不愿公开姓名的研究员表示。

  对于校方,牟利的第一步是成为政府部门指定的培训机构,为此不惜向有审批权的官员行贿。杨锦福即因此获罪。

  牟利第二步是造假,主要是获取农民工信息。遵义市检察院反贪局长苟玉吉介绍,大多数培训学校“打点”了当地社保局领导和工作人员后,随便找人开班“培训”,将农民工户籍信息,按人头套取培训资金。

  有的政府官员也参股学校套利。据遵义市检察院披露的细节,该市红花岗区劳动局官员入股开办的一个培训学校,在街头摆摊设点,以一个塑料脸盆的代价,换取一个农民户籍资料。后来,学校甚至买通派出所,以每份资料20元的价格,复制771套农民身份信息,组织 37个虚假培训点,骗取培训资金。

  胡斌称,“这几乎是无本万利的生意,甚至荒唐到让保安人员冒充教师上课,其实际培训效果可想而知”。贪污少则数万元,多则上百万元,培训学校骗取国家补贴金额多的达上千万元。

  寻找“制度性”解决方案

  对于贵州发生的农民工培训领域的窝案,田维华认为,“加强监管和体系完善都很重要。”

  贵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杨锦福案的法官亦表示,劳动保障部门对关键岗位人员行使权力缺乏约束和监管,导致上行下效。而且,对培训学校的资质缺乏严格的标准,门槛过低,给了不法之徒可乘之机。

  田维华表示,重庆政府的一些做法在监管上有可资借鉴之处。比如农业系统的“阳光工程”通过招投标选择培训学校,但是农业系统的官员和培训学校不参与招投标。“我们要防止体制内操作。”

  “培训的第一节课,都有劳务办和阳光工程办公室、财政局官员参与,中间不定期抽查三到四次,实行突然死亡法,一发现有作假现象,立即取消其资格。”田维华说。此外,重庆政府还聘请了两家会计师事务所,对资金流向进行审计。

  人保部官员对本报记者表示,目前尚无全国统一的有关就业培训资金的监督办法和规定。“通常来说各地情况不同,不宜采用‘一刀切’的管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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