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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金融危机影响中国劳工 形成国际民工返乡潮 (1)




  王绪森是带着出去打工的念头跟“导游”接触的。只不过,一切程序他都稀里糊涂,他按照“导游”的指示进京办护照、领签证。有了疑问,对方不让问,说再问问题就不带他出去了。老实胆小的王绪森自此不敢发问,花了7.8万元,稀里糊涂地登上了去西班牙的飞机。

  旅行在法国转机。在他印象里,一路都是大城市。

  他见到了“大铁塔”,“听人说那就是巴黎”。他还记得每次自由活动后,队伍里都会有人减少,从最初40余人缩水到二十几个,最终,连这二十几个也被“导游”遗弃在了西班牙马德里。

  “他让我们等一等,然后就再也没回来”,王绪森当时一头雾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了“黑工”。

  之后的几年,王绪森做过洗碗工、油锅工、建筑工,最后一份工作是在一家中餐馆打杂,半年前被老板辞退,从此便再也没找到工作。3月5日,再也捱不住的他买了机票回国,身上揣着最后的80欧元。

  边检警方十分熟悉这种情况,一般“导游”将所有人带到目的国之后,一个人带回所有的护照,以旅行社整体的名义回国到大使馆“销签”,证明全团回国。

  “销签”程序就是为了治理非法滞留的现象,然而“有些旅行社却在这里面钻了空子”,北京边检总站遣返所一科科长刘兴和向《中国新闻周刊》记者介绍,“导游”销签后撕去签证页,再通过邮寄方式寄送给当事人,从而“免除旅行社的责任”。

  “出得早,赚得多”

  郭福波曾经是辽宁一家国有工厂的车工,2005年夫妻双双下岗后,开了一家小饭店,半年亏了五六千元,被迫关停。

  “那时候看看以前的老同学们,有七八个都出国打工赚钱去了,日本、韩国、美国的都有。”郭福波被周围人的“成功”刺激着,终于有一天也借足8万块钱,踏上了出国淘金的路。

  “没想到有这么一天,我这辈子哪进过这种地方啊。”在拘留室里郭福波抱怨道。

  2009年3月6日下午4点,和他在遣返所里相遇的还有14个被遣返的福建劳工,其中8名来自福建平潭。平潭是福建省南部的一个小岛,平潭人2004、2005年曾经两次在伊拉克遭遇绑架,平潭人出国“打黑工”的“秘密”不告而宣。

  林明就是平潭人,和众多当地的年轻人一样,只要能凑够8万元的“中介费”,都梦想到国外打工“赚大钱”。然而和大部分贫穷的平潭人一样,林明凑不出这8万元钱,以前做建筑工收入不稳定,一家四口刚够吃喝。

  转机出现在2008年,那一年林明认识了林我斌,后者是办理出国劳工的“中介”。林我斌给他打开了合法到波兰务工的一扇窗,承诺出去做后包吃包住,可以拿到每月至少700美元的收入,加班费按1.5倍计算,此外周六日还可以打打“黑工”,一个月赚一万元人民币不是问题。

  还有另一幅美好的未来:“打工四年之后,便可在当地申请永久居住,还可以把家人孩子接过去”。

  林明动了心,加上林我斌的妻子和林明是同村。下定决心的林明向高利贷借了8万元钱,每个月1600元利息,沉重地踏上了赴波兰打工之路。

  他们的淘金梦并非不切实际,不乏成功的先例。

  在他们一行人中就有这样的例子,46岁的陈友仁曾经到以色列做劳工,六年间赚了六七十万人民币。

  “中国的劳工向境外输出是从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的,90年代达到了高潮。”北京边检总站总站长满聚友向《中国新闻周刊》介绍。劳工输出的范围也从最初的美、日、法,逐步扩散到巴、墨、加等较发达国家,范围越来越广。目前,世界上180多个国家都有中国劳工的身影。

  出国打工潮的背后是“出得早,赚得多”的现实。郭福波在西班牙打工的餐馆老板是浙江青田人,青田人在上世纪中叶就已经开始旅居欧洲,1992年的西班牙大赦使得大批青田人有了合法居留身份,至今,在西班牙的14万华人中,青田人占到了70%。

  “开奔驰宝马的,做老板的都是青田人啊,我们只能给人家打工。”郭福波后悔没早出去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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