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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有所养:一个北京农民的"保险"生活


 

          至2003年,大兴全区有643名农民领取养老金,月均26元 

         大兴关于农村养老保险的实践,始于1989年。

         当时并未立法,只有一个《大兴县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实施方案》。 

         根据1989年的实施方案,大兴当时的社会养老保险费(月额)设6.9元、11.4元、14.1元和19.9元四个档次。各乡(镇)、村根据集体及农民的经济条件和意愿,选择交费标准。当时,在乡(镇)范围内,允许交费标准存在差别,在村范围内,则实行统一的交费标准。 

         1991年,这个方案在大兴三个乡镇试点,1993年全县推行。 
         
         1996年,大兴出台了《大兴县农村养老保险暂行办法》,确定养老保险基金以个人缴纳为主,集体补助为辅,国家则是“政策扶持”。 

         养老资金主要靠农民自筹,参保率一直非常低。 

         2003年,大兴区区委研究室调研称,截至当时,大兴区参加社会养老保险的农民仅占全区农民人数10%左右,全区有643人领取养老金,月均26元。 

         2009年2月18日,大兴区劳动保障局农保中心主任龚俊芳介绍,当时交费金额、年限等都不统一,有一年交几十元的,也有交几千元的。 

         龚俊芳记得,由于当时经济属于高速发展,当年银行存款利率是12%左右,所以当时推行养老保险时,承诺给农民的回报也是按这个利率标准测算的。 

         当时的暂行办法称,为保证农民交纳的基金增值,“用部分基金存银行的定期储蓄,根据目前的存款利率,八年左右可以翻一番,虽不能增值但绝无风险。” 

         李占德则回忆,当时工作人员说,利率再怎么调,也不会低于8%,按这个最低标准,他当时交了2000元保金,60岁后每个月至少可以领到30元的养老金。 

         李占德当时觉得,每个月如果有30元,在农村也够基本生活了。 

         但银行存款的利率下调,很快越过了8%的“底线”。龚俊芳查询相关资料称,到1999年7月份,银行存款的利率已经降到了2.5%。 

         这大大低于当时12%的乐观估计。1997年,开始有农民达到了领取养老金年龄,却发现拿到手的养老金跟当初承诺的相差甚远。 

         “75%的人每个月领到的养老金不到50元,少的只有几毛钱。这样的水准,完全达不到农民养老的标准。”龚俊芳说。 

         拿到如此少的钱,虽与宏观经济调控有关,但农民们并不理会这些,他们感觉自己被骗了。 

         父母老迈,女儿读书,自己又失业了———如果父母没有养老保险,李金来觉得自己未来几年无疑难以承担。 

         龚俊芳记得,农民对农村养老保险政策不信任后,不少参保农民开始上访。 

         2004年,在大兴区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全面实施动员大会上,当时的区长王惠民坦承,养老保险问题成为焦点,上访的比较多。

         政策创新但参保率不高 

         龚俊芳认为,政府补贴太少,而农民经济能力有限,是参保率低的主要原因 

         失地农民增加,农民养老问题日益突出,上访者越来越多。 

         2004年,大兴再次推出农村养老保险改革举措 

         这一次,与第一次实践最大的不同是,政府不再只是政策支持,而是要出一部分钱。从2004年4月1日起,大兴区每年拿出1500万元补贴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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