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制度、社会、市场、个人等多方面的原因依然滞留于农民工队伍中,政策上享受不到完全的权益,社 会认同上呈现“内卷化”,阻碍了他们的再社会化和社会融入进程。新生代农民工在就业机会、职业发展、劳动保障、居住环境、子女教育等方面无法真正享受到市 民待遇,处于城市社会的底层。城市化是一个痛苦的过程,留守儿童是代价,而人数超过留守儿童的流动儿童,他们的权利也应引起全社会的关注。
(一)从“进入”到“融入”农民工离城市有多远?
据了解,新生代农民工仅仅处于市民化过程中的中间阶段,距离实现城市融入还有很长一段路,目前仍面临很多障碍。新生代农民工既不能融入城市社会,又难以回归农村社会,从而形成了“游民化”的社会认同尴尬境地。
城市对农民工来说实际上是“经济接纳,社会拒入”,新生代农民工城市工作适应、人际适应等都处于中等水平,而生活处于较低水平。他们虽然进了城,但并没有在城市“生根”,新生代农民工还没有完全融入城市居民的生活圈,存在着一定的社会隔离。
(二)新生代农民工已“非农化”
“80后”和“90后”新生代农民工部分在城镇长大或出生,但是其身份又是农民,因此大多数农民工只是把自己看作城市的过客。他们虽然在城市工作,拥有的却是残缺的生活,社会地位处在城市社会分层结构的下层,他们被边缘化并被排除在城市的政治、社会、经济和文化生活之外。
他们的收入普遍偏低,生活条件较差,而且缺乏社会保障,居住条件简陋,有的人时常处于生活无着境地。这使他们在城市中面临极大的心理压力。即使新生代农民工从事技术含量较高的工作,他们的务工条件与城市工人仍存在较大差距,职业安全健康存在隐患。
另外,新生代农民工大多居住在狭小的工地圈子中,生活圈子单一,与城里人交流较少,社会融合度低,总体上农民工精神文化生活贫乏,是城市社会的边缘 人群;就业和培训率低,不少农民工由于没有时间和经费,加上有的培训课程、项目与需求脱节,针对性不强,农民工参训积极性不高;权益诉求渠道窄,农民工在 维护自身权益方面缺乏足够的能力,经常处于被动的弱势地位。
(三)“边缘化”困境阻碍“融城”之路
据长江大学法学教授徐前权介绍,户籍管理制度是农民流动的最大制度成本和城市融入的最大障碍。从身份上看,他们依然是农民,享受不到城乡一致的政策待遇。新生代农民工进入城市后,就业竞争压力巨大,不仅要和老一代农民工竞争岗位,还要和大学生群体来竞争就业岗位。
从新生代农民工所从事的职业来看,主要以建筑业、制造业和服务业就业为主,在从事脏、累、重及危险性高的工作同时,其工资收入并不高。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保障不到位:一是就业促进与服务制度缺失,新生代农民工通往城市的就业岗位缺乏有序引导。
影响身份认同最主要因素是“户口”,比例为59.1%。对大多数新生代农民工而言,他们虽然在整体上接纳了城市文化,但在身份认同上存在困境。新生 代农民工是生活在熟人社会之中的,他们越是远离乡土、远离家庭,越是依赖于这种熟人社会。他们工作生活在熟人社会的同时,也与城市人愈加疏离。新生代农民 工与城市人交往程度很低,其中“思想观念不同”是造成交往困难的第一要素,此外,“缺少交流机会”、“生活习惯不同”、“地位差异大”等也是造成交往困难 的原因。
城区人们工作时间相对较长,导致业余时间较少,因此他们往往倾向于从事个体性的活动,譬如睡觉、上网、听音乐、看电视等,而很少与外界进行面对面的 交流,缺乏情感沟通,生活压力难以释放。与老一代农民工相比,新生代农民工的现实联系相对松散,却没有其他替代性的社会关系网络来填补这一空间,使得他们 在城市缺乏社会关系网,情感上更加脆弱。
(四)深化制度改革 助推“华丽转身”
市心理学会会长舒闻铭介绍,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需要一个长期的实践过程。首先,要尊重和维护农民工的合法权益,消除对农民工的歧视,促使农民工和 城市居民享有同等的权利和义务。为农民工生活与劳动创造良好环境和有利条件,保障新生代农民工的权益,加大对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技能培训力度,通过开展培 训班等形式,引导他们跟上城镇化建设的步伐;畅通农民工利益诉求渠道,保障农民工参与管理社会事务的民主政治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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