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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妹南下探路 四川“打工第一镇”引领民工潮


  1989年春节,王红琼等60多名女工返乡,“最主要是告诉家人,我们没有被卖”。邓定介说,女工平安归来一下让谣言烟消云散,她们带回的美丽衣服和讲述的挣钱环境也吸引了在家劳力的心。“大年三十还有人咨询我外出打工的事。”

  至此,竹篙劳务输出渐热。1989年正月初八,王红琼等人与新一批女工共200余人结伴出发,规模空前。

  逆势而上的“打工潮”

  1989年,为方便管理,竹篙在厚街设立办事处,由各厂选拔竹篙女工任驻厂干部,与办事处对接。这种由政府外设机构管理输出劳务的模式在当时尚属罕见。

  当时办事处的一员、现任竹篙镇党委委员龚斌回忆,办事处设在厚街陈家坊,由两层民宅构成。挎着公文包、拿着政府介绍信,龚斌穿梭在东莞的大街小巷,每天要和10多家企业交涉。

  然而,随着各地民工纷纷涌入广东,邓定介和办事处很快面临新的困难。

  《广东省志》记载,1989年春节后,每天有约10万人到达广州火车站。1989年3月1日《四川日报》报道,春节后四川已有50万劳力涌入广东,广东省政府特派工作组到川,呼吁民工不要盲目入粤。《四川年鉴》也提到,这年四川省外劳务输出累积达到68.3万人,增加5万人,其中大部分流向广东。

  几天后,国务院办公厅也发出紧急通知,要求各地政府严控民工外出。风声正紧的3月,邓定介没能输出一个工人,不得不给竹篙驻厚街办事处下达寻找就业岗位的新任务。

  正如厚街永盛鞋厂人事部刘主任所说,最初的竹篙女工勤劳、肯吃苦,比较有声誉,而竹篙政府出面也让企业有了信心。因此,尽管劳务输出政策环境逐步恶化,竹篙女工依然逆流而上,源源不断地向东莞输出。1989年,竹篙政府输出工人615名,累计已近千人。

  事实上,竹篙劳务输出已不全依赖政府,很多农民开始依托熟人关系自主流动。时年19岁的郑建国就跟姐姐到了厚街,当时接站的正是龚斌。龚斌说,1989年竹篙男工开始闯荡东莞,“当时接待的自主流动工人绝不比政府组织的少”。

  首次“民工潮”让中央政府开始警惕。1990年4月,国务院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建立临时务工许可证和就业登记制度,加强对单位用工的监督检查;对现有计划外用工,要按照国家政策做好农民工清退工作。1991年,国务院办公厅又发布《关于劝阻民工盲目去广东的通知》,要求各地从严或暂停办理民工外出务工手续,回乡过节民工,必须持有厂方返工证明方可购买火车票。

  驻厚街办事处再次发挥了“作用”。邓定介让龚斌等人到关系好的厂里开返工证明,然后用电报发回,同时联系到成都铁路局一位熟人,在买票时争取到照顾。有了工厂和铁路局的支持,“限出令”对竹篙人来说几乎变成一纸空文。对此做法,邓定介的解释是,竹篙劳务输出当时正处于迅猛发展阶段,停顿则前功尽弃,“况且我们是政府主导和管理,不是盲流‘钻空子’也只为发展。”

  1991年,竹篙政府输出女工1111人,创历史新高。根据《东莞市劳动志》,该年度东莞的外来工没有增加一人,数据与前一年持平。这意味着,其他地区的农民工纷纷退出东莞之时,竹篙的劳务输出还在继续。

  “打工第一镇”的炼成

  1992年,竹篙撤区改镇,辖区人口5万,劳动力3.1万。同年,邓小平南巡,珠三角进入新的发展阶段,用工需求倍增,控制盲流的政策开始松动。当年四川到省外务工人员增幅创下历史记录,累计人数从122.3万飙至450万。广东暂住人口达到历史顶峰1715万“民工潮”再次来袭。

  这年,王红琼回乡结婚,伍玉琼则放下刚断奶的孩子南下东莞。伍玉琼回忆,此时竹篙政府对外出打工者已不再筛选,“今天报名,隔几天就出发,只简单讲讲安全事项”。邓定介坦言,当时为劳务输出可以“不择手段”:“你结婚了,我们给你开未婚证明;你年龄大了,给你改身份证;你学历不够,给你伪造毕业证……”当年,邓定介的笔记本上每月均有工人输出记录,全年输出1502名。这种情况是首次出现。

  到东莞第二天,伍玉琼就被竹篙驻厚街办事处安排进了永晋鞋厂。她描述,那时厚街随处可见背着行李袋找工的外乡人,只要有厂贴出招工告示,门口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厂家招聘就像选美。如果没有政府介绍,我也很难找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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